他身后的兩人,金發青年輕哼了一聲,似乎也已經知道,那黑裙女子看來是首次聽說此事,但也只是面露一絲疑惑。
歐陽奎山頓了一下,將在玄冰山脈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所幸主持試煉的兩名長老及時出手,將那宵小肉身擊毀,只有元嬰逃脫了,試煉的弟子也無人隕落,并無大礙。”歐陽奎山如此說道。
“并無大礙此事來之前我已經聽人說了,有四名弟子肉身被毀。那四人都是內門翹楚,天資原本極高,此番肉身被毀,即便能尋找新的身體奪舍,也會潛力大減。這兩個長老護衛不利,理當重處”金發青年的聲音響起,冷冷說道。
燭龍道十三道主,因為出身,也分為本土,散修兩派。
金發青年正是本土派系道主,這次試煉中四名失去肉身的內門弟子,也盡數是本土弟子,散修弟子一個沒有受傷。
四人的長輩得知此事后大怒,認為是兩個護衛長老偏袒那些散修弟子。
即便沒有歐陽奎山召集,金發青年也打算出來興師問罪。
“垣道友此言差矣,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經查清楚,罪不在那二位長老。那真仙外敵極為狡猾,實力也強橫,更是連番布下疑陣,那二位長老能擊殺外敵,同時護住試煉弟子已屬不易,我反倒覺得應該獎賞一下他們。”云道主目光一轉的看向金發青年,理了一下鬢角的秀發,反駁道。
云道主乃是散修出身,旁邊的歐陽奎山也是如此。
“云道友何出此言,他們既然承擔了護衛任務,便應對所有突發情況負責。如今四名弟子肉身被毀,難道不是他們護衛不利”金發青年義正辭嚴的說道。
“垣道友此番是單純就事論事,還是別有用心,想要借機打壓,閣下自己心中清楚。”云道主冷笑一聲說道。
“你說什么”金發青年面現怒容,正要說話。
“好了,垣不少,別吵了。現在既然是歐陽道友執掌宗門,如何處理此事,自然是他來決定,相信歐陽道友會讓所有人信服。”呼言老道瞪了金發青年一眼,然后深深看著歐陽奎山,說道。
“這個自然,呼言道友放心。”歐陽奎山含笑說道。
金發青年神情間有些不服,卻沒有再說什么。
白袍少婦冷笑一聲,也沒有再開口。
“這是我詳細詢問了兩位護衛長老,還有那些試煉弟子,整合的關于那個真仙的所有資料。論見識,三位都在我之上,請三位過來,就是想一同參詳一下,看看能否確認此人的身份。”歐陽奎山說著,取出三枚玉簡,遞了過去。
三人接過玉簡,放出神識掃視起來。
“熊副道主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一起參詳一下。”歐陽奎山看了一眼旁邊的熊山,又取出一塊玉簡,遞了過去。
熊山躬身稱謝一聲,接過了玉簡,也放出神識探入其中。
玉簡中最開頭是一段影像,是從那清癯老者和白素媛等人談話時開始,一直到韓立將那人擊敗,對方落荒而逃結束。
聽聞那清癯老者提及白奉義,熊山神色微微一動。
影像后面是一些文字資料和圖像虛影,內容是清癯老者身上的物品信息。
“這影像是何人記錄的,倒是詳細的很。在激戰中能有這份心思更加難能可貴。”半晌后,呼言老道問道。
“是云道主的徒弟,白素媛。”歐陽奎山答道。
“原來如此,此女不僅天資不凡,這份心性更加難得。”呼言老道看了白袍少婦一眼,立刻便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