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給自己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一個星期過去,依然找不到墓地,她也只能放棄開啟靈力值的任務了。
第二天一早,佳梨給中餐廳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正準備前往港口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是輝一的奶奶打來的,問她有沒有空,去一趟他們家。
因為老奶奶說了,并不會耽誤她太長的時間,所以佳梨在疑惑過后,還是答應了下來。
到達老奶奶家后,佳梨敲了敲門,從里面傳來一聲“進來”。佳梨試著轉動門把手,房門沒有鎖,她推開大門,看到老奶奶站在驚雷面前,眼神專注地注視著望著它,仿佛想透過它看到什么人。
聽到推門的聲音,老奶奶并沒有看她,而是以著懷念的口吻開口“我丈夫將驚雷交給我的時候,曾和我說過驚雷的由來。”
五鬼上櫂曾經幫助過一位平民,在他死后,這位平民偷偷幫他殮尸,掉落在地上的驚雷,也被平民帶回家,妥善地保管起來,然后一代又一代地傳給了自己的后人。
佳梨并不知道老奶奶對自己講這段話的用意,她沒有打斷她的話,安靜地在一旁傾聽。
老奶奶卻是話鋒一轉,偏過頭,對著她笑了起來,歲月刻下的溫柔留痕在她的眼角悄悄綻放“不過隨之留下的,還有一段鬧鬼的傳言。”
傳說,每到逢魔之時,被封印在驚雷里的鬼魂就會出來,有人就曾撞見過他,據說那人身材高大,穿著武士服裝,嘴里念著一個名字,仿佛在找什么人,問他話,他也不搭理。
老奶奶道“畢竟是傳言,再加上在這之后,并沒有人再看到那個鬼魂,久而久之,大家都只當那人眼花,錯把家里來的客人當成了鬼魂。”
佳梨隱約明白老人的意思。
果然,就見老人繼續說“昨天輝一告訴我,你在和驚雷說話,那時我就想,也許你是真的看見了什么人。”
佳梨抿抿唇,沒有說話。
老人已經從她的沉默里窺見答案“怪不得”她難得露出了孩童般得意的笑容,又略帶了點好奇地問佳梨,“真的是鬼魂嗎”
佳梨猶豫了下,看向一直緘默的武士靈,后者對她微一頷首。
得到允許后,佳梨斟酌著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魂,不過不是有傳言說,如果一個人死后還對現世留有極其深刻的執念,也許就會依附在曾經陪伴過自己的物品上嗎”
老人驀地張大眼睛,她幾乎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佳梨這段話的意思,而后這抹詫異又化作了悵惘“原來是這樣,竟不知道當初先輩將它帶回來,做的是對還是不對。”
佳梨平靜地復述武士靈的話“他說很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也許驚雷早已生銹,又或是被當成破銅爛鐵,被人撿去熔成其他物品,那時候他也許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老奶奶注意到佳梨的眼神時不時看向驚雷一側,她心里頭浮現了一個猜想“他現在也在嗎”
佳梨愣了一下,點點頭“是的,他一直都在,不過普通人無法看見他。”
“原來是這樣。”老奶奶點點頭,隨即她又想起藏在記憶里的一件事,“前段時間家里遭遇了小偷,也是您幫的我們嗎”
上個月,老奶奶被樓下的響動吵醒,立刻意識到家里遭賊了。然而還不等她報警,就聽到小偷像受到了什么驚嚇,發出“鬼啊”的尖叫,下一秒就手忙腳亂地逃出了房間,逃跑的時候似乎還不小心撞到了什么,有重物掉落在地發出的沉悶的聲響,伴隨著一聲極為凄厲的慘叫。
一直等警察來了,老奶奶下樓,才發現擺在廚房的一個小型石磨掉到了地上,估計是小偷摸黑逃跑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撞倒石磨,砸傷了腳。
佳梨替武士靈回答“是的。”
老奶奶轉向武士靈在的方向,向佳梨確認后,真誠地向武士靈鞠躬道謝“謝謝。”
武士靈回了一個禮。
老奶奶并沒有看到,她道完謝,又略顯躊躇地問“您的執念是什么如果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