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總部,地下監獄。
這里鐐銬下空無一人,只剩下一灘又一灘的干涸血跡。
原本位于此處的迪靈休斯沒有了蹤影,但空氣中的血腥味依然濃重。
從中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這里曾經有過怎樣對待。
場景一變,到了總部的實驗室。
不見的迪靈休斯有了影子,不過此刻的他不再是意氣風發,而是狼狽不堪。
粗重的喘息聲回蕩在培養罐中。
大量的崩壞能在他的身體中肆意亂竄,已經是達到了頂點。
就連這培養罐里的液體也變成深紫色。
意識開始迷糊,就連神智都開始虛浮。
迪靈休斯的咬著牙默默忍受著。
他沒有和天命開戰的力量,他一個人還做不到徹底的反抗。
所以他只能忍受。
但是崩壞對身體的撕裂之痛又豈是說說就能忍過去的
在培養罐的面前,是一位棕發女武神,她看向迪靈休斯仿佛是看見了最棒的小白鼠。
就連奧托主教都吩咐可以隨意擺弄,那么她自然無需顧及。
崩壞能濃度持續加大。
“啊”迪靈休斯在其中吐口一口氣泡。
而后直接暈厥。
再睜開眼睛,他又看見了狂白。
不過這次他所處的環境則和上次有些不同。
這里是一片血光戰場。
人類,和崩壞獸。
他們所使用的武器是迪靈休斯完全沒有見過的,他問道。
“你和前文明有什么關系”
狂白笑笑,找了個破碎的石頭便是坐下。
“關系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那不重要,怎么樣,這里當階下囚的痛苦不好受吧”
“只要接受我的提議,我給予你力量,沖出這監獄輕而易舉。”
若放在其他囚犯眼里,沒有什么會比自由更加重要,那怕是魔鬼的交易他們都會欣然接受。
不過可惜,狂白面對的是迪靈休斯,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呵呵,先不說你給我的力量有多少,是不是全部,天命能橫行世界必定資源力量強大,憑你我覺得做不到什么。”
“再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不應該錯過。”
“喔”狂白露出疑惑神色,“一個什么機會”
“修煉太虛劍法讓我的身體成為崩壞能容器,可我一直沒有合適的辦法來測試我究竟能融合對少崩壞能。”
“大部分的法子過于危險,得不償失,如今有天命這個權威機構為我測試,呵呵,我求之不得”
霎時間狂白嘖嘖稱奇。
這個男人居然在苦痛中仍然在盤算著一切,而不是隨波逐流的忍受。
“這種事情你問問我也就行了的。”狂白識圖繼續忽悠下去。
迪靈休斯氣勢拔高,語氣鏗鏘有力。
“對不起,我只相信我自己得來的數據,說起來我每次昏迷都有你陪伴,我也不無聊。”
這時狂白站起來,哈哈大笑。
“原來我也被利用了嗎”
“這很正常狂白。”迪靈休斯注視著他。
仿佛此刻二人的身份都有些顛倒的意味。
一聲輕哼,狂白揮動手里的黑袍消失不見。
但這次有些不一樣,迪靈休斯并沒有醒過來,他的表情卻很淡然。
抬起自己的手臂,他看著手臂上崩壞能的侵蝕紋路。
忽然想起之前和周勇新交手時,那家伙的甲殼手臂。
“那個應該不是他的裝備而是實實在在的崩壞獸皮膚,既然這樣,那么我也應該可以擁有。”
能夠使自己變得強大,他無所不用其極。
那怕是自己的人類身體。
那一戰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幽蘭黛爾般強大。
那他就要變得比她強大
“我一定會成為最強的勝者”
“帝王是我迪靈休斯”
意識復蘇,一股鉆心的刺痛遍布全身。
可他知道,這還不是極限。
要想讓自己的身體成為崩壞獸,必須得有大崩壞濃度崩壞能進行加持。
與此同時自己也需要運轉太虛劍法以至于身體不會直接失控,變得不人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