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老哥。”
邙山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是一臉的疲憊。
雖然之前戲耍了那幾人躲過一劫,但邙山也逐漸感覺到了局勢的緊張之處啊。
“老弟,你先休息。”
東吳老君一指山洞旁邊的石床。
“在老哥這,你就當是回了家了,下榻之所隨時給你備著,我東吳老君生平就他娘的在乎一個義字。”
“兄弟。”東吳老君一把摟著邙山的肩膀:“老弟,你知道義氣是什么么?”
“呃……”
邙山尷尬的笑了笑:“東吳老哥,我就借你這里避避風頭,等風頭一過。”
“哎,聽我說完。”
東吳老君拍了拍邙山的大腿:“這義氣啊,就是一把刀,人講義氣,等于是這把刀從嘴里插進去,卡在肚子里。
所以,就得站得直,坐得端正,稍微一歪,這刀就搗的腸穿肚爛。”東吳老君一拍胸脯子。
“我就是這般義氣的人!!!”
“是是是。”邙山滿臉感激中,又帶著一絲無奈的點了點頭:“東吳老哥,我這一連逃遁了兩日,體內煞氣消耗頗大。”
“你養著,養,直接上床,老哥這就是你的家,也是老哥沒媳婦,我要是有媳婦,那都叫過來給你暖床。”東吳老君豪爽一笑。
“我去給兄弟你抓點野山參來,這四周可是有好幾株三百年以上的人參,老弟來了我可得忍疼拿出來招待咯。”
東吳老君搓著手就走了。
原地。
邙山樂呵呵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慶幸,旋即閉目恢復煞氣。
另外一邊。
“幾位爺!!”一道聲音響起。
正在天空飛行的陳悄兒立刻落在地上。
馬哈三人直接飛了過來。
那地上正是一條蛇,而蛇背上靠著一只烏龜,烏龜背上又掛著一個螞蚱,螞蚱腦瓜子上還盤旋著一個蚯蚓。
“臥槽!”
陳悄兒和馬哈四人幾乎是直接趴地上了。
“你們這疊大糞啊,一圈一圈的盤著?”陳悄兒咧嘴一笑。
“爺,你可別開玩笑了。”
那蛇口吐人言,綠豆大的眼珠子閃過一絲狡猾:“那個,爺,我給你們送消息來了,關于邙山的消息。”
聞聲,四人一對視。
“就憑借你們這些小玩意?”陳悄兒滿臉懷疑的指著這一坨妖怪。
“哎,爺,我就是帶路的。”那蛇嘿嘿一笑。
這時,蛇背上的烏龜殼里冒出來一個腦袋,聲音慢悠悠的道:“我也是帶路的。”
“我也是。”烏上的螞蚱聲音奸細。
最終,那小蚯蚓費力的站直了身子。
“那個爺,我是帶消息來的,我身上的氣息就是我家主子。你可聞著,若是我敢騙你,你盡管責罰,瑯琊山威名我可不敢冒犯。”蚯蚓道。
陳悄兒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那說吧。”
而這時,蚯蚓還沒開口。
好家伙,螞蚱翅膀一扇,捂住了蚯蚓。
烏龜則是直接把螞蚱拉進了殼里。
而大蛇又盤成一個圈,把烏龜給裹起來了。
“爺?”小蛇嘿嘿一笑。
看到這一幕,馬哈三人都是有些不耐煩,但陳悄兒一思索就明白了。
“狗曰的,合計你們三個就是中介啊。”
“爺,話不可這么說,這一地一境都有規矩,這老烏龜要到我們這地界來,那肯定要給過路費的。”小蛇燦笑道。
“那螞蚱要過河,過我的地界就得給我過路費。”烏龜沉悶的說。
緊接著,螞蚱的聲音是傳不出來了,但很顯然道理也一樣。
一層層的,還真像是中介似的。
“他娘的。”
陳悄兒罵了一句,但他在南方這么多年,對于山精鬼怪的做事風格也了解,這底層小妖怪要好處也是正常。
思索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