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看清楚了么？”枯藤的聲音傳來。
“你……”葉東張了張嘴。
枯藤的這一切，簡直是超乎了葉東的理解之外啊。
他到底是誰，怎么會渾身都是這力量。
而且，還沒死？！
猛然間，葉東回憶起了曾經的武圣山。
自認為復活之后就能主宰世界的莫問道，在看見枯藤的一瞬，就直言他全盛時期看見枯藤也不值得一提。
之前的神秘是葉東不關心。
可現在，這家伙體內的力量……
“你到底是誰？”葉東沉聲道。
“我？”
枯藤露出一抹苦笑：“你問的是現在的我，還是曾經的我。”
“不要和我打馬虎眼，你既然用那一片金葉子把世界盡頭的力量送到我面前，很顯然，你需要我。”
葉東俯身看著地洞里的枯藤。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似的。
這種目光很討厭，但枯藤本意就是讓葉東看清楚。
因為只有看的清楚，才有可能尋得合作。
“我叫枯藤，亦或者說我曾經叫做神秀。”枯藤抿了抿嘴，輕輕吐出那兩個字。
隨著這名字的出現，仿佛無窮無盡的歲月開始在葉東眼前倒退。
蒼茫群山，煙火搖曳。
歲月的感知告訴葉東，這是曾經無數歲月前的世界。
距離現在，遙遠到了極致。
山上雄偉的寺廟里，一個小童身披袈裟，頭頂佛門最高規格的九個戒疤。
九，乃是極數，在佛門里也只有得道，否則只能點六個戒疤。
像剛入門的沙彌，更是直接能三個。
一門道統里，能得九戒疤的，皆是圣僧。
而這小童，不足單十之數，但已點了九戒疤，腳邊比他頭都大的木魚在小童的敲動下，佛音繞山而行。
隱隱間凝聚了一尊通天巨佛。
畫面一變。
小童已經變成了老人。
一聲佛號，信徒梵音飄蕩云霄，滾滾佛音似浪潮，傳遞在世間人耳中。
葉東看著一幕幕的場景，還未細細品味，畫面又是一變。
汪洋大海上，一個無頭僧人撐著竹竿，踩著一葉扁舟行駛在水面上，無數鬼差緊隨其后，四周可見地府的大能遮云蔽日。
但那一個無頭和尚，一葉扁舟，卻是乘風破浪緩緩前進。
而四周地府大能，無數鬼差都絲毫奈何不得。
“神秀……”
葉東閉上眼睛，腦海里的畫面戛然而止，但葉東心里的震撼絲毫不少。
“是秀兒啊！”
無頭神秀，葉東雖然沒有經歷過那個時期，但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讓葉東回到了那個年代，了解到了這個人一般。
“呵呵。”
枯藤聞聲低聲笑了笑。
“這個名字距離現在，已經過了無數歲月了，你應該好奇的不是所謂的神秀，而是我的這一身傷。”
枯藤看著葉東。
“你小子，有個牛皮的前世……不，可以說你壓根都沒死過，在地府里游蕩了一圈，你居然都能出來，牛啊。”葉東瞇著眼睛看著枯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