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波斷然拒絕,道,“作為醫生,我要對每一個患者的生命負責。
作為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我更要對醫院的聲譽負責。”
他心里十分清楚,今天他要是答應了洋鬼子的請求,后面要是消息傳出去,他絕對會被罵慘。
洋鬼子的命是命,國人的命就不是命?
到最后,他絕對會被推出來背黑鍋的。
所以,還不如現在就干脆利落的直接拒絕!
而且,腎衰竭雖然難治,但并不是沒有治愈的機會。
但如果現在停止透析,那肯定就是立刻死亡了。
組長心道這衛清波也是頭倔驢,只好搖了搖頭,站在一邊去了。
女二鬼子看調解無效,就威脅道:“我要給你們上級打電話,讓他立刻撤了你;我還要給你們的衛生系統的領導打電話,中止我們對你們國家一切的援助和合作。
如果湯姆出了意外,我要將這件事訴諸全球各大媒體,告訴世人你們是如何漠視外賓的生命!”
衛清波一伸手,“你請便,但只要我還在這里,就會公平對待每一位患者!這也是我們人院的一貫宗旨。”
“好!你等著!”
女二鬼子指著衛清波,十分囂張。
他對湯姆的助理道,“還站在那里干什么,馬上給我聯系他們的廳長。”
衛清波理也不理,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是朋友徐開灤打來的。
徐開灤臉上露出喜色。
之前徐開灤說了,他去請他的師弟來給湯姆治療。
衛清波是知道戴紅旗的,之前戴紅旗可是在人民醫院展示了一番神奇的醫術,震驚的眾人。
所以,他相信戴紅旗絕對有辦法治療湯姆的疾病。
他扭頭上面派來的專家組組長說道,“我去樓下接一位專家,是中醫院神經內科主任,中醫院副院長徐開灤醫生的師弟,他的醫術了得,應該有方法治療傷者。”
專家組的人也不阻攔。
心道就算再來了專家,怕也是需要血液透析設備吧!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不是人多就頂用的事。
過了一會,衛清波回來,身后跟著徐開灤,戴紅旗、龐遠洲,汪遠洲還有那位向導。
“好啊,你還敢來這里!”
女二鬼子此時看著戴紅旗,頓時橫眉冷喝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向湯姆道歉,也已經晚了。
我一定要讓你為昨天拖延救治的行為付出代價!”
戴紅旗一抬眼,心里十分火大。
這二鬼子太討厭了,簡直就是條瘋狗,真想給她來一針狂犬疫苗。
龐遠洲雙手插兜,皺眉道,“誰放她進病房的?門口‘不許喧嘩’幾個字不認識啊!”
女二鬼子指著戴紅旗道,“你!”
然后又指著徐開灤,衛清波,“還有你們兩個!你們的麻煩大了,我要讓你們去坐牢!”
“哼!”
龐遠洲冷笑一聲,“我們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二鬼子說話呢!
不過你要是敢吭一聲,我倒是可以保證你立刻被警察請出去!”
女二鬼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倒是看出來了,龐遠洲的這幅做派,來頭不淺。
“我再告訴你一句!”
龐遠洲看著那女二鬼子,“就算你的那個湯姆死了,也絕不會有一個人為此付出代價!”
此時病床上的湯姆,倒是掙扎著要起來。
因為他看到那個向導此時竟然毫發無損地出現了自己的面前。
怎么會這樣呢?
醫生講的很清楚,就算救治及時,想要蛇毒徹底痊愈,最快也要一周。
戴紅旗走到那老外湯姆的床前,指著那個向導,冷聲道,“還認識他吧?”
湯姆就點了點頭,太認識了!
“我見的白眼狼多了,但還沒見過你這樣的!”
戴紅旗的面色很冷,“你自己不聽勸阻,非要去禁止地帶采摘野花,結果被蛇咬了。
向導為了救你,同樣也被蛇咬了。
只是,你被蛇咬了,有人抬你下山,有車送你進醫院。
現在趟在醫院里,還有這么多的專家從各地趕過來為你診治。
可向導昨天為了方便給你治蛇咬傷,抓蛇的時候也被蛇咬傷了。
我就想問一句,你躺在醫院這么久了,可曾想起過向導的死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