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又想接送她上下班,我無法想她坐公交時,心有多寂寞,她個子那么小,擠公交應該會很幸苦的吧。
神他媽的換了領導,又神他媽的說要搬辦公室。
同事們在挑選座位,只有她那邊兒空下了,我不想過去,正好也有一個同事說要去那邊兒坐,我心里松了一口氣。
可另一個同事弄了抽簽。
我沒有去抽。
我拿到了最后一張紙條,正好是她身邊的紙條。
我心里說完了。
我也真的完了。
我又坐到她身邊,又可以看著她,又可以聽到她開心或者不開心的說話,我瘋了。
問詢她需不需要我送她,被她拒絕了難過一會兒,答應了便絞盡腦汁的想著應該聊些什么讓她開心一些。
她還是抗拒。
我明白,于是沉默的離開。
再于是,我還是忍不住會路過她家在的那條街,在不經意間期盼著她能在公交車站牌下等候,我可以多看著她一會兒。
應該只是朋友,可我做不到。
她在的時候,我誰也看不見了。
她在躲著我,我在躲著我自己。
吃了兩頓飯,喝兩頓酒,喝多一次,醉一次,心煩意亂一次,表白一次,失望一次,開心一次。
日子照過,我照樣滿心溫暖的看著她,期盼她能回一次頭。
聽到了她語氣溫柔的跟別人通電話,我心如刀絞,然后心如止水,我假意告訴自己,都是過去的人了。
可似乎并不是。
她開心的跟那個人說。
可勤快了,聊了一路,可愛呢,會等我。
我知道說的是我,可我開心不起來。
我成了她嘴里賭氣的背景板。
我想難過,也難過不起來,戴著耳機聽著歌,想沉默不給她尷尬,想對著自己生一會兒悶氣。
可她轉頭朝我笑了一下,我什么氣都沒有了。
下午依舊,我又一次聽到了那個電話。
我咬著牙走。
忍著不回頭,不去問她需不需要送她。
外面刮著風,風里有雨。
我坐在車上,還是忍不住問她,我送你吧?
她說不用了。
我說下雨了,快下來吧,別矯情了。
她說把另一個同事也拉上吧,我心里如刀扎。
我知道,她又在躲著什么,不管我怎么說,她還是不想跟我單獨相處,我說好。
我心里生著自己的悶氣,開著車拉著她們。
我在氣自己,氣她為什么要這樣躲著我,可到頭來,她略帶歉疚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便什么氣都沒了。
我真的沒有生氣她讓我送那些同事,別說送一個,只要能陪著她,就算是全單位送完了我大概也只有開心。
可惜。
她說不想借著我對她的好無所顧忌。
可我真的沒想著借此讓她心懷歉疚或者其他。
我只是單純的不像她吃一點點的苦,哪怕一點點。
我一瞬間有些累了。
累到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沉默了。
那是第一次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話都不敢跟她說,我怕我開口了,她會覺得煩。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放不下。
我走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