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人,戴權臉色一沉,心頭已覺得不妙,看此人狀況,明顯就有問題,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公鴨般地嗓子帶著一絲陰寒,“她這是怎么回事”
內衛統領上前一步回道“稟大人,夜鶯瘋了”
戴權臉色一漲,一拍桌子,“徐遠途,你個小兔崽子,好大的膽子,你敢算計咋家”
聽到徐遠途地回答,戴權臉色陰沉無比,他現在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夜鶯身為內衛,一般來說,心里素質什么的都非常的好,但之前的那件事兒卻把人給弄瘋了,當日發生的這件事兒要說沒問題,絕對不可能。
而事發之地是寧國公府,他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內衛統領,哪里有膽子去招惹一門兩國公的賈府,內衛的事情本來就不光明,一但暴露,當朝的那些勛貴們可不會饒了他,更何況要解決此事,還要去賈府搜查線索。
作為大明宮的掌宮內監,戴權的權力不可謂不大,但是責任也重,若是此事不知道也就罷了,他自是有辦法高枕無憂,但是他偏偏又是知道了,若再不管不問,日后皇帝問起來,他可就在劫難逃了。
他都可以腦補出明康帝問責時所說的話,“好啊真是好啊作為掌宮內監,明明知道有問題,居然還視若罔聞,處處遮掩,不思忠君報國,替朕分憂,只知道中飽私囊,收人孝敬趕明兒,是不是要將朕的腦袋送給別人朕要你何用,來人,叉出去,凌遲處死”
當然這只是戴權自己的假想,不過陪伴皇帝的時間長了,對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體會深入骨髓,所以才有些迫害妄想癥。
徐遠途呵呵一笑,“內相何出此言,我們都是為皇上辦事,這人不也是內相讓我帶進來的嗎”
聽到徐遠途的話,戴權心里那個氣啊怪不得之前,這個老家伙伏低做小,自己那樣罵他,他也不還口,感情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雖然他能去寧府搜查線索,但是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系可就沒了,要知道每一年他都能收到勛貴一脈不少的孝敬呢
再來就是內衛的事情,這件事兒要是去查,內衛暴露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面對四王八公一群勛貴,惹了眾怒,明康帝絕對會把他送出去頂槍的。
所以就算這件事兒他能查,但他也不想,也不敢去查,看著一臉無辜相的徐遠途,戴權一巴掌將桌子上的茶杯掃了出去,跌落地面,摔了個八瓣。
“徐統領這件事兒咋家記住了咱們日后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還有這名內衛我也帶走了,太醫院還有幾個好手,看看能不能將人救回來,等圣人問詢,就是不知道圣人派人調查的時候會讓誰去呢”
聽到戴權的話,徐遠途眼睛一瞇,殺意蓬勃欲出,此事就算是圣人有旨,也是一個得罪人的活,此事一但被明旨搜查,內衛之事暴露是遲早的事兒,要是被那一群勛貴盯上了,自己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看著捏著蘭花指離開的戴權,徐遠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面露幾分輕松,仿佛終于卸下千斤重擔,此事現在遠比之前要好的多了,要不是自己還有幾分算計,恐怕現在已經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了。
其實他心里知道,這件事兒恐怕最后會不了了之,并不像戴權所說的那般,事涉四王八公等勛貴,還有安插的內衛,明康帝就算是腦子再不好使,也不會大張旗鼓地去查。
就算是真的要查,自己也可以借機討一封圣旨,不再像之前那么被動了。
又一日,日出東方,一艘從蘇州來的船停在了京城的碼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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