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東城,富貴巷。
薛蟠一語驚眾人,聽到對方壕無人性,開價一千兩,將圍觀的之人無不驚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現在這個年代,一個普通人家兩就能過一年,在牙行,一個尋常的丫鬟不過幾兩銀子,最多也不過十幾兩,就如當初賈琙的娘親,被五十兩從教坊司熟贖了出去,那樣的已經算是天價了。
今日薛蟠一口氣開價一千兩,不是壕無人性是什么,就像現在人去街上買個饅頭,直接拍上一摞紅紅的毛爺爺,到時候怕是饅頭房的老板都懵了吧這是要買饅頭呢還是要買饅頭房呢
“老劉,你聽到了”
人群先是一靜,這是被薛蟠的報價給鎮住了,久居金陵,他們見過豪氣的,但是沒見過如此壕氣。
旋即圍觀之人就炸了鍋了,一時間就是沸反盈天。
“聽到了”
“咱們沒聽錯吧”
“你扇我一巴掌,我試試是不是在做夢。”
“真是有錢啊”
“可不是,一開口就是一千兩,這下子馮淵可就難受嘍”
“不愧是豐年好大雪的薛家,這實力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這一千兩銀子在薛大少這里連眼皮都沒眨”
“今個兒爺算是見識到了,什么才是富貴了”
“一千兩銀子買個小娘子,馮淵怕是傻了眼了吧”
聽到眾人這七嘴八舌,薛蟠嘴都咧到耳朵根了,看著馮淵一臉吃人的表情,站在原地,連回個價都不敢,他心里那個美啊不是想跟薛大爺搶人嗎大爺給你這個機會
看著薛蟠那嘚瑟的表情,馮淵心里那個恨啊,本來以為對方再怎么豪橫,也出不過百兩銀子,到時候就算自己變賣一些家產也把人搶過來,但是他沒料到對方一開口就是一千兩。
這已經不是在買人了,而是赤裸裸炫富,直接拿銀子砸人了,就算是秦淮河上最頂級的頭牌,睡一宿也不過百兩銀子,對方可真敢開口。
“馮淵,別說大爺不給你機會,今個兒大爺就和你光明正大的掙,先前的一百兩大爺就當是打水漂了”
眾人見馮淵臉色漲紅,不置一詞,一時間不由有些同情,本來他們還以為弄個十兩八兩開始競價,雙方殺得火熱,最后才分個勝負,可沒想到薛蟠這個呆霸王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拿錢砸人,可憐這秀才公現在怕是傻眼了,于是他們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恐怕馮淵也沒想到薛蟠會出價一千兩吧”
“其實這并不是馮淵沒有錢,而是薛家太有錢了”
“這次,馮淵可算栽了個大跟頭了,連還一次價恐怕都做不到了一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老王說的是啊咱們這些人,恐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這個數呢”
“草真他娘的有錢,老子一年能掙個二十兩就覺得不錯了,一千兩呵呵,恐怕黃土把我埋了都掙不到這個數這廝不做人啊拿一千兩買個小娘子”
聽著耳邊的的議論聲,馮淵如同坐蠟,他一咬牙,報出一個數,“一千零十兩”
說完這個數,馮淵臉色一白,他知道若是能買下這個小娘子,日后四五年家里得啃窩窩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