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萬花樓。
龜公跟在喜兒的身后,悄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他齜牙咧嘴,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夢,但是卻依舊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花魁娘子的貼身婢女親自出來接人,這待遇就連揚州城的那位大少爺陸德仁都未曾享受過,今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居然做到了。
不多時,喜兒順著樓梯走了下來,在龜公的帶領下找到了賈琙。
她先是細細打量了一下賈琙,看上去歲數并不大,模樣倒也帥氣,身上的那股氣質與之前的那位徐巖倒有些相像,但是隱約中又有一點不同。
不得不說,喜兒感覺得不錯,徐巖是一位讀書人,長期浸淫在書卷之中,身上的詩卷氣息自然是極為濃厚,但是別忘了他同時還是一位風流的讀書人,浪跡花叢的他,常年與女子為伴,身上的陽剛之氣不足,脂粉氣偏重,表現出來,就顯得有些陰柔。
而賈琙呢雖然從小熟讀詩書,浸染了一身書卷之氣,但是走上了另一條路,不說一身大黃庭讓他帶上了道家的那種淡薄無為的氣息,這一路走來的殺戮也讓他遠離了陰柔,三種不同的氣息交相混合,更是形成了他獨特的氣質。
“你就是那個帶著玉佩的人嗎”
喜兒的聲音很好聽,和英蓮的聲線很像,賈琙聽到后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姑娘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賈琙,伸手摸摸這,然后又摸摸那,似乎是在確定什么,半晌她又問道“你身上沒有什么兵刃吧”
聽到這話,賈琙呵呵一笑,他總算是知道方才這個小姑娘是在干什么了,看著眼前的這個憨憨的小姑娘,他突然就想逗一逗她。
“你有那種寶貝快拿出來我瞧瞧”
聽到這話,一旁的龜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見多識廣,見賈琙眼神里帶著一絲促狹之意,哪里還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
聽到喜兒這驚天之論,他嚇了一跳,趕緊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那物件可不敢在這里拿出來”
喜兒一回頭,看著龜公疑問道“孫老頭,姑娘的房里一向都不準帶什么兵刃的,萬一傷到姑娘,就是把你賣了都賠不起,你這是傻了”
龜公尷尬一笑,眼前的這位小公子說的可不是什么兵刃,這要是不讓帶上去,恐怕就沒有一個男人能進第七層的花語閣嘍
說完轉身就跑,直接把賈琙晾在了一旁,看的賈琙一愣,一旁的龜公尷尬一笑,親自為賈琙引路,他知道雙雙姑娘要見他,他可不敢怠慢。
半路上,賈琙就看到那個小丫頭再次折了回來,小臉還是紅撲撲的,看著賈琙也不多說什么,只說了兩個字,“跟上”
一旁的龜公臉上有些尷尬,喜兒這個騷操作讓他哭笑不得,他也不敢放任賈琙跟著喜兒前行了,若是半路上再被喜兒扔了,他可就慘了,所以他依舊在前面引路。
不過當喜兒看到龜公沒有走時,小臉頓時就變得氣鼓鼓的,很顯然龜公猜的不錯,小丫頭正有那個心思呢
“老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