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東升氣勢豪,霞光初染燕山袍。
第二日,一個少年就背著一個姑娘急速朝山下掠去,感受著從身邊吹過的狂風,彩鸞眼神極為復雜。
昨天晚上她穿回衣服之后,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沒有撼動身下之人分毫,那些見血封喉的毒藥對他沒有半點作用,自己反而被他一頓好打,當然也并不是真的打,而是懲罰性的打,施毒一次,不成功就挨一次揍,反正到最后她是堅持不住了,投了降。
而事后賈琙還答應了自己一件事兒,日后會和她走一趟南疆,彩鸞這才沒有繼續鬧,算是歸了心。
片刻之后,賈琙就帶著彩鸞來到了山腳,來到石碑這里,賈琙將彩鸞放下,然后吹了一個口哨,就見那匹青驄馬從遠處跑了過來,然后親昵地拱了拱賈琙,溫順地站在原地。
見到如此通靈的馬兒,彩鸞眼睛一亮,“好一匹通人性的良駒”
賈琙沒有多話,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拔地而起,一躍就來到了馬背之上,然后伸出手看向彩鸞。
“先共乘一騎,一會兒到了鎮里,再給你買一匹馬,順道給你買一身衣服,還有鞋,你這個打扮,要是跟我去了北疆,怕是凍都能凍死了”
彩鸞也沒拒絕,伸出手,賈琙一發力就將她拽了上來,而后便是一騎絕塵。
第二日,寨子里的那些被彩鸞抓上來的強梁們,意外地發現這個大魔頭消失之后,無一不都是喜極而泣,不過隨后他們又抱頭痛哭,因為他們都被彩鸞下了毒藥,若是彩鸞不再,那他們豈不是只能等死嗎
于是他們就發瘋了似的開始在附近搜尋了彩鸞的蹤影,很快附近的山頭都知道了這件事兒,那間經營著茶幌子的那對叔侄聽到這件事兒,差點沒驚掉下巴在燕山作威作福的大魔頭居然消失了。
隨及他們就想到那個騎馬而來的少年,那個年輕人吞了兩口唾沫,滿是驚詫地說道“叔叔,不會是那個人干的吧”
老漢嘆了口氣,“后生可畏,看來那位后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啊”
一路上,賈琙在附近的一個鎮里給彩鸞買了一匹馬,換了一身衣衫,然后又弄了一雙鞋,在賈琙的逼迫下,不情不愿地換上了,隨后兩人便輕騎北上。
越往北,氣候也越是寒冷,彩鸞也終于知道賈琙為什么非要給她弄雙鞋了,若非如此,恐怕她那雙腳非要得了凍瘡不行。
她從南疆過來,一時間甚至都無法適應這邊的苦寒,不得已賈琙又和她同乘一騎,自己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再運行著大黃庭,冬暖夏涼的,現在可是一個移動的暖寶寶。
慢慢地彩鸞也不想挪地方了,直接賴在了這里,等進入遼東鎮之后,賈琙就接到了郭英靖的傳信,信中將朝廷關于上一次滅族之戰的封賞,還有昨日明康帝下達的圣旨都說了。
對這些賈琙倒是沒怎么在意,他要的可不是單單的一個頭銜,而是對軍隊的控制,只要手里有兵,想怎么樣不還是自己說了算。
至于明康帝發過來的圣旨,他心里也沒什么反感,他也正好有理由,帶兵出征,自己現在的修為若是想快速提升,除了戰場之外,就沒有什么好地方了,還有那支大雪龍騎軍,要想徹底成為天下最強,還需要歷練。
“對了彩鸞,你有沒有一些淬煉體魄的法子就是藥浴的這一種”
彩鸞此刻已經被賈琙扮成了男裝打扮,這個時代軍隊之中,是不允許出現女子的,賈琙也并不想招惹事端,所以就讓彩鸞女扮男裝。
“有一些,不過那些一時半刻見不到療效的,至少也得有個一年半載的,才能初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