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今日天上又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不知是不是因為小冰河期的影響,今年的大雪自從踏入了十一月中旬之后,就沒有斷過,都是地上的雪沒化干凈,下一場大雪就來了。
離遼東總兵官府不遠的一所宅子中,有間屋子里放了足足五六個火盆。
看著躲在被窩里不肯出來的彩鸞,賈琙一陣牙疼,“我說不至于吧就那么冷”
彩鸞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里,只露著一個腦袋在外面,聽著賈琙的話,她紅唇輕起,露出兩個標志性的小虎牙。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你個小混蛋就知道說風涼話我在南疆呆了這么多年,哪里會想到過這里到了冬天會這么冷”
賈琙知道她在說什么,不過對此他無能為力,大黃庭除了他誰都無法修煉,他放下手中的筆,又問道“對了,你知道在我們大康哪里有什么神功秘籍嗎”
彩鸞聞言嘴角一抽,“別想了,像你這種的神功,我聽都沒聽過,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身具神功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見識淺薄,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
對此賈琙并沒有反駁,反正一路走來,他是一個都沒有碰到過,他猜測若是真的有,那必定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對了,你配置毒藥還需要什么東西,如今天降大雪,沒法子出兵,正好幫你搜集一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聽到賈琙要給她準備毒物,彩鸞的雙眼不由勐地一亮,上一回賈琙可是將她豢養的小可愛都弄死了。
只聽彩鸞滿是驚喜地說道“真的”
賈琙見她興奮異常,頓時猜到了什么,他一抬手,“那些蛇什么的帶在身上就別想了,不說這里是什么天氣,對那些東西我可沒有什么好感,讓我看見了,少不得灰飛煙滅,你還是放過它們吧”
彩鸞有些錯愕,似乎不太理解賈琙的意思,她有些好奇地說道“那些小東西多可愛啊怎么還會有人不喜歡它們呢”
聽到這話,賈琙頓時無語了,心中也不由腓腹,這玩意估計也只有她看著可愛吧要是換成另一個女子,嚇都能嚇死,更別說養了。
看到賈琙眼中的拒絕之意,彩鸞心頭不由有些喪氣,看來這件事兒是泡湯了,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帶小可愛在身邊了,她呲熘一滑,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不再說話,像是被一個被炸熟了的豆蟲,挺尸去了。
見狀賈琙呵呵一笑,“活像個毛毛蟲”
聽到這話,彩鸞氣鼓鼓地從被子里又將腦袋探了出來。
“你才是個毛毛蟲”
賈琙嘴角一彎,“你看,又露出一個頭”
彩鸞語氣一滯,小臉被憋的通紅,她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真想毒死這個小混蛋。
她將身上的被子一卷,團成一團,惡狠狠地就朝賈琙扔了過去。
“你個混蛋老娘咬死你”
隨后整個人勐地就朝賈琙撲了過去,賈琙見狀不由一樂,“怎么,不冷了”
剛一從被窩里出來,彩鸞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她是真的冷,不是裝的。
看著在半空中的被子,她有些后悔了,不過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撞了過去。
賈琙見狀,將手里的被子再一次丟了回來,彩鸞大喜,重新披了回去。
這才止住了開始打哆嗦地身軀。
“等天氣好了,本姑娘一定要咬死你”
對此賈琙搖了搖頭,這個時代沒有暖氣,只有火炕,但他用不著這些東西,就沒讓人在他屋里盤炕,彩鸞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非得賴在自己這兒,這下可不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