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依舊只是點了點頭,對陌生人,妙玉一般來說是不會說話的,要不是有一件大事兒將要發生,她或許來京的時間還要推遲幾年。
彩鸞拉著香菱在前引路,妙玉跟在后面,眼底藏滿了驚訝,心底開始喃喃自語,“一個本應該死于權利傾軋的犧牲品,一個本該命運悲慘的小姐,竟然被他硬生生改了命
看來師傅說的是對的,自己的未來就在他的身上”
彩鸞在前方引路,不知怎么的,身上那種感覺越發的明顯,揮之不去,她一邊走,一邊低下頭,拉著香菱小聲地說道“香菱,你有沒有種感覺,這個妙玉有古怪”
香菱聽到彩鸞的話一頭霧水,她那雙會說話的眸子似乎在告訴彩鸞,自己并沒有那種感覺啊彩鸞是不是在嚇唬她
見香菱的模樣,彩鸞心底不由一嘆,這個呆丫頭,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只是她一斜眼,又看了看身后那個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的俏道姑,她心里有一種直覺,這個道姑怕是沒那么簡單。
很快彩鸞就帶著妙玉來到了書房這邊,賈琙正在和徐遠輝和二牛說著話,只聽賈琙對兩人說道“快收起你們的慫樣,咱們在戰場上怕過誰女真兇殘,當初咱縱馬馳騁,滅了女真,兀良哈尋釁,咱們打的他們哭爹喊娘,韃靼瓦剌聯合北地諸族圍攻,咱不也一樣殺穿了四十萬大軍,打的他們遠遁漠北,這么點小事兒,你們就抱怨這兒,抱怨那兒,比咱們當時在北境打仗還要辛苦”
徐遠輝和二牛低著頭不敢說話,實話實說,的確是不如在北境打仗困難,但是那個時候有賈琙帶著,有袍澤一起,他們還不覺得怎么樣,苦中作樂,可如今這管家的任務可就他們兩個人在學,這也是規矩,那也是規矩,他們頭都要炸了。
半晌徐遠輝用胳膊頂了一下二牛,先出聲試探著說道“老大,規矩忒多了,我們記不住啊”
二牛也勐地點起了頭,“老大,你是不知道,我這兩天頭發那是一把一把的掉,打了三年仗,頭發都沒掉這么多,再掉下去,我都得去當和尚上”
聽到兩人的話,賈琙心里一嘆,兩人在大雪龍騎都算是心細之人,特別是二牛,別看外表上莽撞,但是卻是粗中有細,極是難得,不過他還是高估兩人,在京城之地,規矩要說不繁瑣,那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賈琙再度開口說道“罷了罷了挑那些最重要的去記吧那些零碎的就先放一放,彩鸞管著后院,這兩天她也在學,有事兒你們多問問她”
徐遠輝、二牛聽到這話,不由送了一口氣,只不過下一刻,眼底卻又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這些規矩差點沒把他們給整瘋了,現在彩鸞也在學,下場還真不一定比他們好到哪里去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忽然兩人身體一怔,相視一眼,有些尷尬地扭過脖子,陡然打了一個激靈,心里道了一句,“壞了被抓了現行了”
不過此刻彩鸞心里還有別的事兒,也沒注意到兩人做賊心虛的表情,來到對賈琙說道“人帶過來了”
猶豫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小混蛋這個人我怎么感覺有點邪門啊方才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就像是能把我看穿一樣,這些年除了你,我就再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兒了
”
賈琙眼睛一瞇,雙手一攏放在了桌上,心底閃過一絲猜測,莫非妙玉此時已經掌握了演天神術
他看了看徐遠輝和二牛,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