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誠跑出去的時候,除了身上的手機,什么都沒帶。
他頂著兩邊紅腫程度不一樣的臉頰,跑了很遠,直到與他擦肩而過的路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才想起什么。
轉過身,看向旁邊蛋糕店的玻璃門。
依稀能看出來他自己現在究竟是一副什么樣的凄慘模樣。
他匆忙去了旁邊一家藥店,為自己買了個口罩,和敷臉的藥,然后就避著旁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可是他身上沒帶身份證,酒店不讓他住。
后來還是打電話找來了司機,用司機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
然后,他就急忙讓司機離開了。
只是他很快就被蘇佳的律師找上,打了電話過來。
聽到手機那頭律師冷冰冰的話語,他才發現,原來蘇佳為了這天準備了多久。
是他領會得太遲,也怪蘇佳偽裝得太好。
對方將情況一點一點地說明出來,事實上,蘇佳剛才跟他說的并沒有夸大其詞。
十幾年前他從蘇佳那里拿走了一大筆錢,又出了軌,在外有了私生子。
他的私產不多,為了讓外面的情兒和兒子過上優質生活,他確實偷偷從公司里挪用了幾筆資產。
他以為這些事情誰也不會發現的。
是他太小看蘇佳了。
蘇佳可真狠,竟然一點也不顧及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許世誠恨恨地想著。
不過在跟蘇佳的律師通完電話之后,他還并不想就此投降。
許家在a市盤踞了這么久,該有的一些門路還是有的,他立刻就打電話給某些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人。
他知道,那些人就算現在已經跟他沒有了多大的交集,但是看在他已經死去的父親的面上,也會幫助他的。
只是沒想到,他打過去,說明了情況之后,對方一言不發地掛掉了。
許世誠不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在宴會上跟程子航套的一下近乎,所導致的結果。
而后在糾結了很久之后,沒有了背后支持的他還是只能選擇交出自己的大筆財產,跟蘇佳換取那些證據。
他明白,如果自己進去了,這些財產也會被蘇佳給挪走,那還不如斷尾求生。
許世誠這個人,自私又精明,如何選擇正確的道路,他比誰都要清楚。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蘇佳才輕而易舉地把他手中的東西拿到了手,轉移給了許洛菲。
資產轉移了之后,許世誠其實并不慌。
狡兔都有三窟,他自然也不會把所有的籌碼放在明面上。
他打著東山再起的準備,只是等到聯系了席渺兒,跟她說明了自己這邊的情況,讓她將當初自己寄存在她那里的某些東西還給他的時候,電話卻被掛斷了。
許世誠心里一個咯噔,但是卻安慰著自己,席渺兒一直柔弱地依靠著他、順從著他,斷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肯定是她手機沒電了,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才讓她不得不中斷了電話。
他重撥回去,結果卻聽到了一句“您所撥打的電話忙,請稍后再撥”
許世誠手抖了抖,一切都了然于心了。
等到他匆忙地趕到了c市,那邊已經人去樓空。
而他心心念念的兒子,也跟著席渺兒一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