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執靠向椅背,如她所愿“哪來的”
“蘇子琳頭上。”她如實解答,俏臉上緩緩浮開抹似被微風吹動的夏荷淺笑,“知道她剪了頭發不再像什么嘛”
邵執挑眉。
“比綠茶裱高級的白蓮花。”
邵執竟是一臉所悟的表情。
“你不生我氣啊”江迷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問他,心里卻琢磨著這些天老想不透的為什么他是這樣的態度。
她拆散他和蘇子琳,他從頭到尾一次怒氣都沒有,區別于八年前葉程程出事的絕情。
可她說要去拔了葉程程的氣管,他也只是說“隨便”。
她就想知道他現在是什么想法,任她為所欲為
如果都不在乎她們倆個,那為什么還要包庇蘇子琳
迷。
邵執想了想,決定回應她一回“訂婚不代表最后會結婚。”
極其簡短的一句話,卻囊括了他想傳達的意思,可偏偏,江迷不相信他。
“葉程程都成植物人了,你還怎么結婚啊蘇子琳干了違法的事,怎么可能做邵太太,你的感情路還挺波折,但總能拿到”
腦子里電光火石間閃過字眼,令江迷頓住話語,努力回想方才閃過的字眼,是她一直想不通的疑惑。
見她突然不說了,邵執以為她不想再跟他說話,眸色沉了沉,繼續工作。
拿捏
江迷從腦子千千萬萬的頭緒里抓住了閃過的字眼,眼神漸漸清明起來。
他在拿捏她
江迷想起八年前,十八歲生日后,他對她只剩拿捏,她只剩順從。
現在與八前年完全不一樣的畫風,她干什么他都全然接受。
江迷驀然起身離開書房,反手關門前,邵執抬頭淡瞥了眼又低頭。
回到房間,江迷回想自己從回國與邵執這些日子以來的互動,不想還好,細思卻是極恐。
當初她想走時,邵執拿崔駿勇來迫她走不成,現在崔駿勇已經無法阻攔她離開的意念,可她卻從未想過離開
江迷想通這賓,內心已然掀起驚滔駭浪。
他一直都知道她要報復他的意圖,所以用柔和的方式麻痹她,讓她忘記離開,跳過分開的八年,繼續將她拿捏在他的視線范圍內。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他一直在陪她演戲,而且樂在其中,他看她像看一個小丑在演獨角戲。
難怪這么久他沒動心,難道總是回避她每次問他“喜不喜我”這個問題,他只是在陪她演戲的同時玩弄她,當然不可能回答
江迷感覺心很難受,難受極了,難受得想要把心掏出來。
當年七歲孩童的懵懂無知,埋下一生都揮不去的噩夢,逃不出惡魔的掌心。
這一晚,江迷跑到客房去睡了,邵執也并沒有到她房間。
隔天一早,江迷也沒有再下樓給邵執做早餐。
看著面前福嬸做的早餐,邵執什么也沒說,低頭無聲吃著早餐。
出門時邵夫人打來電話。
“我今天出院,你和小迷過來接我回去,還有小沵,別忘了帶回去,麻煩人家唐小姐那么久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