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被這突然的一問搞得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程威廉你他媽在和我開玩笑嗎你這樣都算失敗你是想要讓別人全都羞愧自殺嗎”
然而程威廉轉過頭來看著黎山,那認真的表情卻說明了,他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在認真的問這個問題。
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黎山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認識程威廉這么多年,黎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質疑自己。以前的程威廉,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自信的仿佛是一切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般。
有的時候就連他都覺得程威廉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很氣人,然而現實卻是,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
在k家族那個到處是狼的地方長大,如果沒有點本事,程威廉早就已經被人拆吃入腹了。然而現在擁有這般成就,這個男人卻在質疑自己算不算失敗
如果他現在的成就算得上是失敗的話,那或許自己就沒有見過成功的人。
程威廉似乎并沒有想要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的意思,只是靠在椅背上,目光仍舊看著前方。
黎山發現了程威廉一直都在看著一個地方,不由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后就發現了正在舞臺上彈著吉他唱歌的男人。
這個人他認識,上次酒吧周年活動的時候,就是他站在許蔓蔓的身邊。
挑了挑眉,黎山覺得自己好像是發現了什么大事兒。
用肩膀碰了碰自己的好友,試探著問道“你不會真的是因為感情的事兒才心煩成這個樣吧”
程威廉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臥槽”黎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不會是現在都還沒搞定那個小保鏢吧你還能不能”
后面一個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程威廉威脅的眼神給頂了回去,只能訕訕的閉了嘴。
然后轉換了一下形式繼續開口道“怎么回事兒你總能告訴我吧要不然你把我叫出來有什么用總不會就來陪你喝酒的吧,而且你看的那個人我知道。和你那個小保鏢是朋友,你”
不等他繼續說完,程威廉突然冷笑了一聲,“朋友,誰告訴你的”
黎山頓了頓,聰明如他幾乎是立刻就將整件事情的邏輯關系給理順了。然后不敢置信的看著臺上正彈吉他唱歌的年輕男人,再看了看自己身邊這位事業有成,長相俊美的優秀男人。
過了好半天才忍不住罵了一聲,道“那女人是眼瞎還是腦殘。”
下一秒就收到了程威廉凌厲的目光,之后趕緊的閉上了嘴。
程威廉冷笑了一聲,“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黎山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前面攤著吉他唱歌的男人,長得的確不錯,唱歌不錯。不過這種小白臉也就只是一群小姑娘會喜歡的樣子貨,以他對那個小保鏢的了解,不應該是這么膚淺的人啊,但聽程威廉這么說,難不成還有什么其他的背景
事實證明,的確有,程威廉的聲音冰冷的如千年寒冰,帶著幾分冷嘲,“他叫楚一然,是楚家的二少爺。”
楚家的二少爺,這幾個字立刻點燃了黎山的某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