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塔空間大亮。
畢竟,五十多位修行者貢獻的憤怒,算是很可觀了。
“哼哼……好大的口氣,說我們這些人都是垃圾,那么我這個垃圾倒想先獻丑了,不知道二位誰來成全?”
費勞平聘請的供奉宋曉生站出來,雙眼炯炯地看著陸戈和王文利。
“宋先生,悠著點兒,大家和氣生財!”
費勞平一見宋曉生站出來,大為頭疼。
他本指望著黃伍良的人打頭陣,如果對方是軟柿子,他再讓宋曉生站出來打順風仗,這樣自己可以不受任何損失。
可是宋曉生的冒失,讓他的如意算盤落空,有些惱火。
“既然這位同道當仁不讓,我們就拭目以待,老子倒要看看,這兩個嘴巴沒毛的小東西,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黃伍良也不傻,聽得見費勞平肚子里的算盤聲,就坡下驢,也好親眼看看,眼前這兩位跟自己的兒子年紀相仿的娃娃哪里來的自信,如此膽大包天。
“師弟,別跟我搶……”
王文利的話還沒說完,就黑了臉。
陸戈真沒跟他搶,穩穩地坐回去,背靠沙發,吃水果喝茶。
神塔空間受到來自王文利的憤怒。
陸戈心里好笑。
這位師哥的心眼有點兒小吧。
你都說了不要和你搶,我真就不搶,把這些廢物讓給你練手,你居然還生我的氣?
王文利心里也郁悶。
我說這位小師弟,你究竟是心眼實在還是在借力打力?
“你先通名姓吧,我宋曉生從不跟無名之輩動手。”
宋曉生往前跨出一大步,逼近王文利。
“中南大學修行系學生,王文利。”
王文利朗聲道。
無論是在乾綱地閣,還是學生,或者在社會各界的修行者,動手前必須互通名姓,這是規矩。
“再問你一次,確定和我交手嗎?”
宋曉生全身關節發出爆豆一般的聲響,同時強烈的氣血波動,使他的發梢和衣服無風自動。
“當然!”
王文利一個“然”字剛一脫口,宋曉生動了,甚至常人無法以肉眼捕捉到他前進軌跡,瞬間接近王文利,雙掌以排山倒海之勢推出。
“來得好!”
王文利大喝一聲,在“好”字脫口而出的同時,四掌相對。
仿佛是兩臺挖土機相撞一般。
整個樓層劇烈地一震。
陳列在周圍的博古架輕微搖動,連帶擺放在上面的各色古玩也發出嘩嘩的聲響。
“我的祖宗……”
費勞平的臉都綠了。
真是后悔死了。
這些古玩可都是花大價錢淘來的,摔壞一個自己都恨不能心疼死,真要是全都被摔了個稀巴爛,自己干脆跳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