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房東實在欺人太甚。
不就是一戶破房子嗎,加上數千塊錢房租,對于如今的陸戈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可是這口氣必須爭下。
“陸戈,你哪來的錢?”
陸雍不淡定了。
賺錢固然不是壞事,但走歪門邪道追求一夜暴富,可絕對不行。
“爸,您先別管那么多,你兒子的錢,都是干干凈凈賺來的。”
現在情勢緊急,陸戈無暇解釋。
“哎喲大家聽聽唉,陸家的小子說他的錢干干凈凈?誰不知道陸家小子是一個廢物,好好的被修行班開除了,其實呢,走不上修行者這條路,做普通人也不是不行,可這陸家小子不安分吶,走上邪路了,販DU了吧?”
房東的聲音越發尖利刺耳,把趙霜和陸塵縈氣得眼淚直流,陸雍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兒子,因激動而雙唇慘白。
在陸戈的眼里,女房東充其量就是一只躲在角落里臟兮兮的老鼠,平時懶得理會,一腳踩死都嫌臟。
可是既然這只老鼠不知死活,把老虎當成病貓,那就委屈一下自己,一腳踩死它也不是不可以。
“搬家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當眾向我們一家人道歉。”
陸戈沉聲說道。
“哈……大家伙聽見他說什么了嗎?道歉?這玩笑開得不怎么好笑,可老娘咋就那么想笑呢!”
女房東做了一個夸張的仰天大笑的表情。
“我說孩子,是你父母忽悠人家房東在先,你又不顧家里的條件,花錢大手大腳在后,實在是你們家錯了,所以這臉被打也就被打了吧。”
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士搖頭說道。
“就是,這陸家小子也忒不爭氣,自己混得一塌糊涂,還連累父母受人侮辱,現在又要求人家道歉,真不知道現在這些孩子,父母都是怎么教育的!”
“是啊,等回頭我一定好好告訴我家孩子,千萬別跟老陸家的小子學。”
“我家女兒跟陸戈在同一所學校,我可得告訴她千萬離著陸家小子遠一些!”
……
“你們真是太欺負人了……”
陸塵縈的淚水在眼睛里打轉,說什么也控制不住了。
“我們走……把家里我以前用過的釣魚用的帳篷拿出來,咱們露宿街頭也不受這氣。”
陸雍并沒有將太多的氣撒在陸戈的頭上,而是咬牙對趙霜說道。
“哼,想走?先把這半年的房租交上再走,一個月兩千塊,六個月一萬二,少一分,我就報警把你們抓起來。”
女房東雙手叉腰,威風凜凜地瞪著陸戈一家人。
“什么?”
陸雍、趙霜、陸塵縈齊聲喊出來。
“這位大嬸,不是一個月一千嗎,怎么一下子一個月兩千了?”
陸戈擰了一下眉頭。
“嚇,這是我家房子,愿意收多少錢就收多少錢,沒錢交房租就別想走!”
女房東揚起下巴傲然說道。
“如果我們不交呢?”
陸戈冷笑。
自己從不主動挑事,但對于想逼著自己夾起尾巴的某些人,保證會讓他這輩子都夾起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