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株成人手臂粗細的白楊樹,被樓明的身體撞得攔腰折斷。
隨后,樓明的身體和倒下的樹冠一齊落地。
詹晚晴雙腳輕點地面,三丈開外的距離,僅用了一步就甩在身后,她抬腳用腳尖將覆蓋在樓明身上的樹冠挑開,低頭看著軟成一灘爛泥一般的樓明。
剛才樓明被湯有和的“肚皮神功”彈飛,摔得狼狽不堪,這才沒過多大一會兒,又被詹晚晴一腳踹飛,差點沒了半條命!
“你……你別過來……”
樓明仰面躺著,大瞪驚恐的雙眼看著詹晚晴俯視著的臉孔。
“很痛嗎明明?”
詹晚晴柔聲問道。
可是在樓明聽來,這迷人的聲音,分明像是毒蛇一般陰毒。
他趕緊搖頭。
“不痛啊,從前你可沒少打過我,但我都接受,打是親罵是愛嗎,我實在無以為報,要今天就一并還給你吧。”
詹晚晴說著,準備下一個動作。
“別……晚晴,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之間畢竟有婚約的,我除了心情不好,平時我對你還算不薄吧,我可以保證往后肯定不會介意你和任何人……”
樓明承受詹晚晴這一腳不可謂不重,全力勁力散亂,真要是再挨一下,恐怕小命不保,不得不低三下四求饒。
詹晚晴本來抬起來腳慢慢地放下來,用一種特別玩味的眼神低頭看著樓明。
“你大約沒有想到吧,你有一天會像是一條可憐蟲一樣爬在我的腳下,看你這副可憐的樣子,我甚至有些不忍心繼續對你下手了,那你覺得我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樓明心里簡直就像是被人捅了菊花一樣難受。
特么的你讓我怎么回答你?
什么樣的女人?
賤人!
婊子!
不等樓明開口說話,詹晚晴冷笑一聲說道:
“我猜,你心里對我的評價,肯定是非常非常不堪,其實不用問你,當你把我當成一枚棋子,去算計陸戈時,我就已經把我自己看成一個賤人,當你把我推給方逸、試圖利用這個人時,我更是把我自己看成是一個婊子,樓明,你覺得我對我自己的評價很恰當嗎?”
樓明:“……晚晴,你到底想怎么樣?”
詹晚晴:“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逸哥剛才給我打電話下了指令,要你,去向陸戈道歉,先把眼前的事情平息掉。”
什么?
樓明再次瞪大了雙眼。
太難以置信了。
雖說,樓明和方逸不是一路人。
甚至可以說,除了陸戈,方逸給樓明戴了原諒帽,是他這輩子最不想原諒的人。
但有一點他們可以站在同一陣營。
即恨不能窮盡一切機會,干掉陸戈。
怎么現在方逸反而出手幫助陸戈呢?
“為什么?”
詹晚晴彎腰,探手扯著樓明衣服,一把將他提起來,雙眼逼視著樓明說道:
“沒有為什么,既然是逸哥說的,那么就要無條件照辦!”
一字一頓,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樓明的嘴角猛抽。
這種感覺怎么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