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熄火。
掛檔。
準備。
沖!
李師傅在乾綱地閣服役多年,雖然實力不高,名聲不顯,那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戰士。
他也清楚,敵強我弱,設法突圍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張曉峰和黃邵峰的生死,暫時顧不得了。
只有保護好車內的學生們,即使死了,包括自己,也算死得其所。
然而,當李師傅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張曉峰和黃邵峰為他打掩護時,金獅突然發出狂笑。
“哈哈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干什么,你們以為把車發動,全力沖刺就可以擺脫我們嗎?別忘了我們擺下的攔路的石頭,車根本沖不過去,就算你們把車調頭,換成你們倆來追,在全力奔跑的情況下也可以追得上加速到八十邁的跑車,況且旅游大巴這種大家伙,根本加速不到八十邁,我們這些人要想追上,就像是跟小朋友比賽跑步一樣,簡直不要太容易。”
隨著金獅這番話,周圍的歹徒們全都得意大笑,有的還仰天長嗥,聲音震徹云霄。
別說黃邵峰和張曉峰后背沁出了冷汗,就連李師傅把著方向盤和操縱桿的手里,也被汗水浸濕,使方向盤和操縱桿變得滑溜溜的。
方逸眼珠不住地轉著。
雖然他先知先覺,可是劇本會不會完全按照他預料到的上演,可沒有十足把握。
不提別的,單說他重生之后遇到陸戈,就是一個變數。
眼前這件事還會不會出現變數,是方逸現在最擔心的事情。
必須設法點燃這個火藥桶,才能有機會借刀殺人。
就在這時,卻有人想到方逸的前頭。
任佳佳用肘碰了一下付龍,再用眼睛瞟了一下身后。
付龍當即會意,嘴角旁彎起一絲殘忍的笑意,接著他扭頭看看陸戈。
此時陸戈老神在在地坐在放在過道上的小折疊凳上,雙臂交叉在胸前,面色如常,仿佛周圍緊張的氣氛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我說雙料狀元,你覺得你就這么假裝置身事外的合適嗎?”
就這么一句話,把全車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陸戈的身上。
這一路上大家多少都有些熟悉了,加之陸戈和方逸之爭,在高考之前已經轟動一時,越來越多的人認出這一路上不聲不響的方逸,以及撒了眾人一身狗糧的陸戈。
現在眾人面臨著危險,但是大家畢竟都是修行者,將來可能還要到乾綱地閣服役,可不是普通的學生。
車內彌漫著既緊張而又躍躍欲試的氣氛。
在這種時候被人激將,誰又能坐得住?
“可不是,燕園大學修行系,聽上去很牛逼啊,現在看來也就那樣吧。”
“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為人家考上了燕園大學修行系,才倍加惜命,否則的話要是傷了甚至死了,豈不是白忙活了!”
“那你們說,修行生已經被錄取了,會不會因為見到壞人不敢出手,然后被學校單方面取消錄取資格?”
“這可說不定啊,畢竟咱們都是乾綱地閣預備役,將來要作為新鮮血液補充進去了,見了歹人連出手膽量都沒有,對于招生的大學來說,還浪費資源培養他干什么?”
“我提議,當這件事過去,我們聯名寫信給乾綱地閣燕北總部,取消今天這件事臨戰退縮的人!”
“好主意,算我一個。”
“也算上我一個!”
……
沒有指名點姓,但這個矛頭分明指向了陸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