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可惜了,也許經歷了這事,連學校方面都不會待見陸戈,資源恐怕都會少了許多。”
……
“文昌,你怎么看?”
顏清河扭頭看看劉文昌。
劉文昌已經指定陸戈為自己的學生,搶在其他導師前頭。
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劉文昌,那么其他導師對陸戈也許會避之不及,現在劉文昌該怎么辦呢?
“顏校長,我怎么看重要嗎?莫非我不要陸戈這個學生,你來要?雖然我不太理解在這種時候陸戈選擇退縮,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種輕易退縮的人,更不是見利則趨,見不利則退的小人,他怎么做,自有他自己的道理,我這個做老師的,應該相信他的人品。”
劉文昌慢條斯理地說道。
其他導師們,即使不見得同意劉文昌的話,也都若有所思。
師生之間的信任,主要是在人格上肯定,是一種相處之道,也是有一種難得的緣分。
而更加尖酸刻薄的陳智平、趙健、武軍等人嘴上不留德。
“你們看見了沒有,陸戈就是怕了,他甚至還不如一些在第二輪被淘汰的人。”
“依我看,等眼前的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就聯名向校長請愿,取消陸戈在新英榜上的名額。”
“其實不用我們請愿,經過這件事,我到要看看陸戈他還有什么臉面留在新英榜上,就算他不顧臉面,修行界那么多同仁,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把他淹死了。”
“你瞧,陸戈還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嘖嘖,真沉得住氣。”
“那不叫沉得住氣,那是把不要臉的精神發揚到了令人欽佩的地步。”
……
這些話,傳入了趙玨雅的耳中,趙玨雅難過地低下頭微微啜泣,小聲對陸戈說道:
“對不起陸戈,要不是因為我,你根本不用承受這些,要不,我們……”
陸戈抓著趙玨雅纖纖玉手的手掌,不肯松開,壓低著聲音安慰她道:
“別難過,一切身外之名得之何喜,失之又有何憂。”
“可是我……”
趙玨雅開口還想說點兒什么,被陸戈噓了一聲制止。
……
魯培面對的這位男子,身上穿著異族色彩極強的白色長袍,古不古今不今給人一手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那對深目,仿佛是兩團黑洞,凝望過去,仿佛自己的精神都會被吸進去。
這種感覺讓魯培頗不舒服。
但他已經見識到了這些屬于修異聯的人,他們多人精神力聯接的戰力,頗為不俗,因此不敢大意,按照剛才陸戈私下告訴他的辦法,故意不去看對方任何一個地方,尤其是那雙眼睛,用自己的精神去感知對方的一切。
從氣感到內氣,從內氣到真氣,從易皮易肌開始,到現在的易骨,包括戰斗武技,魯培都輕車熟路,但運用精神力來戰斗,還是頭一次,就像是摸著石頭過河一般。
轟——
魯培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震,感受到了一種和肉身的力量大不相同的能量波動,如同漲潮一般朝自己漫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