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正腔圓,標準得幾乎能媲美新聞聯播上的播音員了。
顯然事先練習了。
“陸先生,我的這位弟弟不懂事,有得罪陸先生之處,還請陸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過于難為我的這位弟弟,如果您要責罰,就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帶未受過吧。”
傅博銳第二個開口,也是畢恭畢敬。
“陸……先生,我們了解到陸先生本不想讓人相送,但為了聊表我們的一點兒心意,略備薄禮,并恭送陸先生奔赴機場,還往陸先生給個薄面。”
傅博洛挺直著腰板,不像是他的兩位堂弟那樣謙卑,但在場的為陸戈送行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暗暗倒吸一口冷氣。
燕北傅家富可敵國,占據了華國北方經濟的半壁江山,創業的第一代傅青洪,守業的第二代傅曉松、傅曉柏、傅曉寒等人,對于這些學生來說,有些遙遠,但眼前這三位,名氣和脾氣可是傳遍整個燕北。
能讓這三位親身恭送,并說出這番謙卑的話來,等傳出去,至少能震動半個燕北!
“嘶……”
時云奇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身子還晃了幾晃,強行控制之下才沒有摔倒。
他慎重地重新打量了一下陸戈。
雖然,陸戈穿著普通,走在人群當中,除了那張俊朗的面容,幾乎很難被引起注意。
但那雙深邃的眼睛,還有穩重如山的氣質,無不在表明陸戈的非凡之處。
時云奇真的想狠狠抽自己兩個嘴巴,雖然他剛剛挨了薛陽平和魯培賞賜的耳光。
其實他除了仗著自己是富二代,時常炫耀一下之外,并不蠢,陸戈的名氣,已不僅僅限于修行系內,整個燕園大學都在傳。
其實時云奇的老子也希望他成為修行者,并且在錢財上很舍得投入,但時云奇有一個溺愛他的媽媽,舍不得他哪怕吃一點兒苦頭,養成驕縱的性子,日日笙歌,年紀輕輕身體就虛了。
“對不起陸先生,恕我有眼無珠……”
時云奇求生欲倒是很強,趕緊主動向陸戈道歉。
廢話,燕北傅家的傅博洛牛不牛?傅家第三代狂不狂?見了陸戈都得乖乖地把爪子縮起來,時家可能連燕北傅家的一根小指頭都不如,自己要再不知收斂,不但自己吃大虧,甚至會連累整個時家倒大霉。
“不。”
陸戈沖著時云奇擺擺手,說道:
“你不欠我一個道歉。”
時云奇的臉色變得慘白,他認為,陸戈不接受自己的道歉,等于說結下這個梁子,那么他和全家都將萬劫不復,他偷眼看了一下趙玨雅,趕緊繼續說道:
“陸先生,我時云奇一時昏了頭,千不該萬不該開罪了您和嫂夫人……”
趙玨雅對時云奇對她的稱呼,不置可否,只是看看陸戈說道:
“陸戈,算了,只要他能夠從現在起,不再纏著我就是了。”
對于時云奇來說,趙玨雅這一開口,簡直如聞仙音,感激之至。
“是是是,我保證,從現在起絕不糾纏……不,只要有嫂夫人在的場合,我絕不出現,如有違背,我出門被車撞死!”
時云奇不惜發毒誓,可是在魯培等人聽來,滑稽可笑,不過他對趙玨雅的稱呼,倒是讓在場的一些女生們頗為吃味,今天沈佳卿不在場,如果在場的話,免不了也要吃醋。
“還不快滾!”
薛陽平看著時云奇狠狠一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