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白乙術那張慌張的臉,很快就轉而陰鷙,繼續頂著陸戈運用真氣化形給他施加的壓力,說道:
“陸戈,你這是吃柿子挑軟的捏,紅焰總壇除了他們的曹總壇主,還有以紅藍黑為首的長老們,一群道階強者都在等著你去送人頭呢,你若是想多活幾天,現在就放了我,否則的話他們跟你不死不休,就算乾綱地閣出面也未必能保全你。”
陸戈聽著白乙術的話,臉上不見任何情緒波動,薛興林卻啞然失笑。
薛陽平則正襟危坐,靜靜地待命,一旦陸戈下令,他會毫不猶豫地把一切敢對陸戈不敬的人腦袋給揪下來。
可見這白乙術從紅焰總壇空降到平南市不久,和紅焰平南分堂的幫眾交流得不夠,到現在還不知道陸戈剛一回平南市,就打兩場惡戰,連克諸位紅焰精英,至于白乙術提到的紅藍黑三位長老,因為精神力嚴重受創,不但一身修為廢掉,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分別,甚至如同老年癡呆一般。
“你現在最應該考慮的不是搬出什么人給你撐腰,而是應該想想怎么保存你自己吧。”
陸戈收起用后天真氣幻化而成的透明手掌,悠閑地捏起一搓瓜子邊剝邊吃,不再看白乙術一眼。
就在這時候,有人輕輕敲打房門。
“請進。”
薛陽平趕緊回應。
房門被悄悄地推開,接著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進來,生怕惹得房間里的人不高興似的。
“請你們報上姓名和身份。”
薛興林神情威嚴地說道。
“在下平南分堂副堂主,張巍山。”
“在下平北分堂副堂主,于七。”
而且看他來的樣子,戰戰兢兢,仿佛房間內放置著一枚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廢話,他倆已經悉知陸戈以一人之力,橫掃以方逸、紅藍黑為首的紅焰、修行者公會等勢力聯合,還不趕緊數數自己頭上幾個腦袋?
“你……你怎么來了?”
白乙術一看到張巍山,驚疑交加,不祥預感讓他格外難受。
這是他從總壇空降到平南市后,接觸過的唯一一位平南分堂的人。
張巍山見這位剛剛到任的堂主也在,就知道這人大約是被坑了,可誰讓他仗著來自總壇,成天一副傲慢、不屑理人,這可不是底下這些人的錯。
不過白乙術到底是來自紅焰總壇的人嗎,張巍山也不敢怠慢,湊到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尤其是說道紅藍黑三位長老被擊敗、變成白癡時,白乙術的額上大汗淋漓。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沒人告訴自己這些?
難道說,是紅焰分堂的人不想接受自己,存心給自己挖坑?
但此時此刻說什么都晚了,尤其是他還清楚記得自己剛才對待陸戈的態度,不但額頭上,連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你叫于七是吧,為什么只來了你這位副堂主,堂主呢?”
薛興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