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胃上的鮮血濃郁的都能堆積成小水溝了,每當敵人的士兵突入上來時,一桿滿是血液的長矛總能精準的命中他們的要害,不管你是正式還是超凡,在周旭的矛下都只有死路一條。
戰陣搏殺,守城精要,現在已經無所謂了,隨著越來越多的敵人突破上城,原先的三里城墻只剩下以城門樓廢墟為核心,兩條城樓梯的地區還沒失守,不過敵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沒有讓士兵繼續沖關。
城下的攻城車不斷的轟擊著鋼門,鎮獄龍的吐息剛至就被攻城車旁幾十名等階不等的修士聯手擋下,隨后又不得不抵擋漫天的元素術式和箭矢流石等。
城頭的廝殺一直從正午時分持續到天際的藍云變得有些乳黃,殘存的守軍以不足百人的格局不斷的守在最中央的過道,遍地都是破舊的鋼盾與長刀,一具具尸體橫陳,御林軍與趙王軍各半。
“嗚嗚嗚”
不同于耳畔曾經聽到的,這道號角的蒼茫顯的更有意境,周旭回顧四周猛然發現,所有持劍的敵軍都緩緩的退開,甚至于一個不足五十米的年輕敵人的眼神中的憤怒都十分清楚。
“看來是敵人的大將要出手了,告訴將士們,我們雖然輸了,但也贏了,帶著死去戰友們的意志,撤我為你們殿后”
甩了甩有些麻木的右臂,滿是污血的長矛翻轉了幾圈,又露出了原本亮銀色,隨后被他隨意的插進石縫中,看著已經麻木的殘余士兵,他只能咧出了一個笑容,有些欣慰的說道。
“參事不可以,要走一起走”一個渾身滿是敵人鮮血,一身到處刀劍劈砍痕跡甲胃的軍官用著最后的力氣說道,在長達幾天的接觸中,他們被這位周參事的氣魄與實力拜服,又怎么可能忍心獨自逃離呢。
“聽令撤,我稍后和敵人大將糾纏一番便走,你們下城后留下一批馬,帶著這份信件趕至后方,如果不出意料,離昧艾將軍應該帶著援軍于渭河修建營地,這是當務之急快去”
以軍令為由,周旭成功的將幸存的不到百人的守軍全部趕了出去,隨后扭動了一下脖頸,看著比南山關還高的脈獸,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到,笑著說了幾聲,將長矛拔起,氣血再度的自體內復蘇。
“讓我看看,周某人第一次虛空戰爭的敵人吧,傳奇,真是很期待呢”
緩步走下城墻,看著扭曲到變形的鋼門與斷裂了近半的石柱,他搖了搖頭,順手按下了城門口不知道還有沒有用的機關。
隨著一聲復雜的機械轉動的響聲,尚存的石柱全部推入城墻中,兩扇鋼門緩緩打開,一位破舊甲胃,手持長矛的青年自殘破的城關中走出,身后脈獸猛然一躍,跳到了關前,一人一獸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而他們的對面則是后撤了數里的敵軍,與一位異獸輕甲的中年將軍,他的身旁還有一位手持羽扇的,打扮的如同什么謀士一般的青年。
“天恒孫禮、司馬異,你就是南山關的守軍離昧艾”
不過周旭并不打算回答自己的身份,一但暴露了真實身份,那么敵人就不會輕易的中計,這點分寸他還是必要保留的。
“神圣獸國寒風郡妖俠周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