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守在唐鈺的床前,只覺滿心都是苦痛難過。那天神般的元帥啊,如今傷心脆弱得如同一個無助的嬰兒。李若鴻,那個無知的小皇帝,你做的是什么孽,沒有大帥,又哪有你的今日,古來帝王多負心,你真是aheiahei
他低下頭,悲痛地把臉埋進自己的掌心,沒有看到唐鈺突然睜開的眼,那樣清明的眼,沒有一絲醉意,那樣冷漠的眼,冰寒如萬古玄冰。
他只淡淡看了趙永烈一眼,復又閉目,仿佛真的睡熟了一般。
永烈,我沒有騙你。我不是個好人,真的。
次日唐鈺醒來,問起趙永烈,自己醉后有無失言胡鬧,趙永烈只是咧嘴傻笑不答話。
唐鈺也沒有再問什么,只是召集了眾將議事。他人雖回京,卻不愿給秦軍任何可乘之機,針對秦軍所有可能會有的攻擊,做出種種應變方案,叮囑諸將斷不可丟失寸土于秦人。
又寫下一封封書信,令人帶往全國各處駐軍將領。國中手握軍權的將軍們,大多得他提拔,人人受他重恩,他在信中一再叮囑,不管朝中發生什么變故,他們也不能利用軍隊做出有損國家的事來。
又笑著安慰每一個面色沉重的將領,笑著巡視全軍,笑著和步卒士兵們說閑話,然后,圣旨到了。
他微笑著領眾人接過旨,笑著說,自知魯鈍,難當大任,自奉旨衛疆以來,日夕不寧,今得召回,如釋重負,深感陛下之恩。
然后,他微笑著和所有人告別,一刻也不停留得跟宣旨使者一同回京了。
在他離開后不過半日,大將趙永烈單人獨騎,一路追了下去。守邊將領,無故離開軍隊,是為死罪,然而軍中諸將誰也沒有向上報備,也沒有人派出軍隊去尋索,這件事就象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悄無聲息地被眾人刻意按了下來。
趙永烈一路追唐鈺入京,不敢追得太近,怕唐鈺耳目靈敏,被他發現,只好遠遠跟著,等入了城,已不見唐鈺的蹤跡。不過心知唐鈺必會入宮見駕,所以也不著急,先一步去尋那曾受過唐鈺大恩的御林軍將領紀飛。
adquo趙將軍,我的權限已被限制,實在沒辦法幫你進內城。ardquo
adquo為什么,御林軍是天子近衛啊,你的權力不是可以讓人自由出入皇城嗎ardquo
adquo但是,我是受唐侯提拔之人,京中緊急調用御林軍,禁衛營,自然不可能讓我再掌權。ardquo
趙永烈臉色大變adquo為什么要調御林軍禁衛營,為什么不讓你來負責管理,他們真要對唐侯下手ardqu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