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蘑菇嗎,這么吃起來比肉還好吃他從田韭兒的背簍里,拿出一個大冬菇,仔細的瞧著,邊看邊感嘆,這小東西,白白胖胖的,這么好吃來,快把它烤了。是要切成薄片吧,我來切。
他的嘮叨之魂,好像突然覺醒了。這還是那個一個字也不多說,滿臉高冷的大師兄嗎
田韭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他,直到臉上的怒氣被他認真的樣子吹散。
他一點兒也沒生氣,還很開心很認真的,自顧自的,一邊切冬菇,一邊說,看,這一片切的怎么樣夠薄吧
嗯,韭兒配合的點點頭。
這一片,肯定很好吃。
其實,再厚一點會好些,可以讓它慢慢出油,保留水分,這樣嚼起來,才鮮嫩爽滑。薄了會容易烤焦。韭兒細說道。
你說的好有有道理,他愉悅的說道,好,那就切厚點兒,看,這個怎么樣
就是這樣。
好像突然之間,他們變得和諧快樂了起來。
田韭兒看著他認真切冬菇的模樣,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高挺的鼻梁和俊朗的臉龐,晃得亮眼,連長長的眼睫毛都泛起了星光,被鼻梁陰影覆蓋的眼睛低垂著,深邃而認真。他的上嘴唇很薄,中間位置的肉豆豆被陽光照得鮮紅而晶亮,唇線從中間到嘴角劃著優美的弧度。
呵,怎么有男人長得這么俊俏。她不自覺的心說道。
額。。
他突然皺起眉頭輕哼出了聲,原來他的食指被切冬菇的鐮刀割出了血。
額,他的手指潔凈修長,殷紅的血襯的皮膚越發白皙。田韭兒覺得自己的手拿出去有些自慚形穢。
她正準備幫忙看看時,砰咚一聲,步驚羽渾身癱軟倒在了她懷里
田韭兒有些不知所措。
喂大師兄她輕喚道。
她撮了撮他的肩膀毫無反應。他的腦袋無力的躺在她懷里。臉色煞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他是暈了嗎還是發病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看他不像是偽裝,毫無力氣的樣子不會是要死了吧
田韭兒猛然心驚肉跳,若是死了她可承擔不起。
懷中俊俏而蒼白的臉,顯得孤寂,脆弱,田韭兒的心突然有些疼。如果她淚石病發作,可能也是這個模樣吧年紀輕輕就要死去,她的心突然一震。
不行,她得想辦法。
她連忙鎮定下來,用還沒有實戰過的急救方法,試探他的脈搏和呼吸。
不是吧沒有心跳也沒了呼吸
完蛋了,她慌了。怎么辦沒有心跳和呼吸,很快就會死的。
她急的心都要跳出來,十指發顫,手心發麻。
如果她有真氣,只要給他傳輸真氣就可以救醒。可是她沒有,她才剛學藥半個月。這荒山野嶺的,連個幫忙的人也沒有。她一咬牙,不管了,只能手動搶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