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他給的最后機會。
什么意思,你?石頭瞇著眼的眼神在質問。
步驚羽絲毫不在意這樣的威脅,訕訕笑道:不好意思,扇子不大,沒接住。
田韭兒瞪了師兄一眼,心說道,你這明顯是故意的呀,借口也太明顯了。但師兄剛剛也是為了保護她,她怎么好意思拆他的臺。
但她又心疼石頭哥,只能默默拿出手帕,要給他擦擦。
誒,我來,我來。
步驚羽一手搶過田韭兒手中的白色手帕,急忙忙的給石頭臉上一通亂摸,胡擦一番。
哎呀,滾滾滾。
石頭終于忍不住,咆哮道,一把抓起手帕,自己擦,惡不惡心你?!
沒給你擋到你要怪我,給你擦干凈,你又怪我。你這人怎么這么不好伺候。韭兒,以后別理他,你看,他都不懂感恩。
步驚羽把田韭兒向他拉近,護在跟前,一手搖著扇子,對著石頭鄙視道。
你敢不敢過來,我要好好感激你。
石頭拿著被染紅的手帕對著步驚羽喚道,一臉善良的笑容。
我有什么不敢的。不過呢,大恩不言謝,你有這個心就夠了,在說話間,步驚羽又是一揮扇,擋住了飛來的一只胳膊,要是你真有心的話,以后對我態度好一點,有什么好事不要和我搶。怎么樣?
我不和你搶,反正是我的就是我的,一定不會是你的。
石頭大步走過去,緊緊的貼住田韭兒,與步驚羽眼神無限拉近,瞬間三人成了十分恩愛緊密相貼,誰也無法把他們拉開的姿勢。
emmm,你們兩看對眼了沒,我快被壓扁了。
田韭兒無語的勸架。
哼。
兩人這才分開。
這時半炷香的時間未過,那些作亂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尸體,躺在大廳中央。
寧大小姐冷青著臉。一場好好的盛宴,變成了這副血流成河的模樣。
步驚羽有些反胃,望著窗外沉思。
一個個都是廢物嗎?樓下的守衛都做什么去了,他們是怎么沖進來的。這些人背景是什么,趕緊去查!
丁總管找來了尚掌柜。尚掌柜在這知味酒樓干了二十多年,也是鐵手門的老弟子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這次怎么會疏忽到讓這些三流武者沖進來。
老尚,你先安排著人把這里收拾了。外面守衛的人換一批,一會兒我要挨個問詢。
此時的尚掌柜早就六神無主了,遲遲沒有說話。他親眼見到了思念已久的兒子,然而下一刻,他便看見兒子殺死了蘭嵐,他的親女兒,如今,他已是孤身一人,一雙兒女都沒有了。沒了盼頭,他還在這里做掌柜有什么用呢?
怎么你要抗命不成?丁總管厲聲道。
是,總管大人。被這聲厲喝驚醒,尚掌柜總算回了點神,默默的離開。
事情并沒有如丁總管想要的那樣結束。
收拾著斷臂殘肢的伙計,突然一聲尖叫,啊,它,它動了!!
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殘肢斷臂,宛如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竟然漸漸的,移動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