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宋和平越往后翻,渾身的雞皮疙瘩起得越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既覺得尷尬,又忍不住想繼續看下去,簡直又酸又爽。
宋和平思考良久,鑒于最近追回未婚妻的進度停滯不前,他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當天下午,在醫院陪莊父,心情壓抑的莊雅就收到了宋和平托人遞過來的信。
外國的專家到了,專家們再次為父親進行了會診,并開會定出治療方案。
手術日期很快就定了下來。
莊雅收到信時,本已打算不去看不去聽關于他的所有事情。
但她最近的心情太壓抑了,宋和平的信件讓她感到一陣溫暖。捏著那那薄薄的一張紙片,她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舍得把他寫的信扔到垃圾桶里。
而且,這么薄一張紙,會不會是同意她分手的答復
她的心懸了起來。
即使是自己提的分手,但若是對方也就
這么放棄,她還是會矯情地覺得難過。
信紙打開,一句話躍入眼簾。
初次見面時,知道我為什么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嗎
因為你在發光啊
莊雅,我還在原地等你。
莊雅的嘴角不自覺地彎起,過了幾秒,才后知后覺,若無其事地壓下嘴角,把信珍重地收了起來。
從這封短短的信開始,宋和平每天都托人給她帶好幾次信,每次都只有短短幾句話。
你的酒窩沒有酒,我卻醉在你的笑容里。
知道我有什么缺點嗎
缺點你。
知道我最喜歡什么酒嗎
和你的天長地久。
別人再好都是別人的。
我不一樣。
我是你的。
手術的日子越來越近,莊雅就越來越焦慮。
說實話,這些情話經常讓莊雅看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卻又忍不住想要笑,心情也跟著變好了。
宋和平和他的信,是她灰暗生活里,最明亮的色彩和陽光。
這樣的宋和平啊
手術那天,莊雅和莊母、莊大哥等在病房外,他們三人分立兩邊,卻一句話也不說,人人黑著個臉。
自從莊雅把兩千圓退了回去后,她心里對兩人有怨,兩人也對她有怨,已經冷戰好多天了,除非不得不說的交流,莊雅和他們沒有多說一句話。
而他們的態度就是,使勁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把她家里弄得亂七八糟,還計劃著以后要留在北京,直接賴上她。
誰叫她害家里沒了兩千塊呢
她這輩子還不完這兩千塊,就別想甩掉他們
莊雅這些天來,要擔心父親的病情、照顧住院的父親,還要被這兩個所謂的家人折騰,心力交瘁下,她生病了。
隨著手術時間的一點點變長,莊雅心里發虛,腳下也忽然感到無力。乍暖還寒的晚春天氣里,她站在手術室門口,覺得有點冷,有點恍惚。
這么多年的辛苦奮斗,這么多年的逃離,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么
向來獨立堅強的她,此時此刻,多想有個人站在她身邊,什么也不用做,默默地陪伴著她就好
,這樣,她就有撐下去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