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容器前,望著剛剛還與自己一模一樣,現在又變回來原來樣子的黑衣人,安豐年再度陷入沉默。
他并不是被驚訝得說不出話,而是在思索,將這一切從前到后理順。
“歐洲,原來是這樣。”
他說著,又看向自己的父親“可即便如此,到時若真是到了魚死網破的境地,我們仍舊不一定占優,那些修士,很多可都是硬骨頭,一旦逼急”
“所以,我們才要創造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在眾目睽睽之下,任誰都無法否決。”
“只要占了這個先機,到時,就算有抵抗,也只會是道門的那幾家,會有辦法應對的。”
“即使第七代引路者還沒有完成,我們這邊,依舊會有著足夠的高手,而且,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們的盟友,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啊。”
安老說完,淡淡地笑了笑,隨后轉身往這一層實驗室中間走去。
那是一個巨大的空洞,一直通向最底層,從上往下看去,就像一個深淵,好似一只巨獸的眼睛。
面對著空洞,安老一張臉上展露的是安豐年從未見過的敬畏與崇拜,宛若西方的信教徒。
他沒有多說什么,目光望下去,一直望到那最深處,一片幽暗之中。
恍惚之間,他像是見到了一片星空,巨大的身影遮蔽了一切,比星河還要宏偉。
一朵巨大的花在綻放,散出無數的光粉,飄入無數星河星系之中。
這是凡人無法理解的偉力,是此世真正的神明
“師父,你打算什么時候要寶寶啊”
酒店房間內,王軒用著經典姿勢,從后面抱著林清寒,笑容有億點點色披。
與江也交換了一番信息之后,他就和一行人回到了酒店,然后,趁著張子魚等人不注意,一溜煙竄到了林清寒房中,十分熟練地打開掀開被子鉆進去,動作行云流水,無比絲滑。
林清寒微微笑著,覺得王軒現在這樣子很搞笑,他自己還像個孩子,還說什么要寶寶。
將在自己肚子上不停作怪的手移開,她想了想,忍著笑道“為師什么時候說過要寶寶”
“之前可是你親口問我的,喜不喜歡小孩,你要是不記得,我就去把葛曦大傻魚她們叫來作證”
王軒一副很冤屈的樣子,說話同時,手又伸了回去,摸著那柔軟的小肚子。
“你喜不喜歡,與為師有什么關系”
林清寒是故意的,覺得這樣逗王軒很有意思。
同時,她又把那作怪的手移開。
王軒弄得她肚子太癢了,忍不住想笑。
王軒皺眉,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眼珠轉了轉,直接翻身坐起。
“好啊,既然師父這么說了,那我就去找別人造小孩了”
他說著,還真裝模做樣地下了床,穿了拖鞋,似乎是要出門。
“呃”
還沒走出幾步,他就停了下來,看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霜華長劍,愣愣眨眼。
他不愿就此妥協,往右邊走了兩步,那長劍跟著他往右移了兩步。
他又往左邊走了兩步,那長劍依舊是跟了過去。
“”
仔細思量了一番過后,王軒很識時務地退了回去,輕輕脫下拖鞋,重新躺倒床上,蓋好被子。
他筆直地躺著,與林清寒保持著距離,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是一種抗爭
“除非師父認慫,不然我是不會過去”
“過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