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t”bnk”"tart"bnk"97斐潛覺得自己就像一節狂奔的火車頭,已經在了路上,就怎樣也停不下來,甚至連究竟有沒有軌道都不知道。
或許斐潛應該為這個莫名其妙出來的謠言而生氣,但是他知道,為了一些已經無法改變的東西去生氣,沒有絲毫的價值。
有些東西,不會因為個人的是否生氣,是否憤怒而改變,關鍵是接下來該做一些什么。斐敏畢竟還是官場的老油子,當下就抓住了斐潛的一絲異常。
斐潛嘆了口氣,看了看左右。
斐敏會意,喝令所有下人避開后廳,敢偷聽者家法嚴懲,這才往斐潛這里湊了湊,傾斜了身軀聽斐潛如何解釋。
“長安未安啊,叔父。”斐潛伸出一只手,往兩頭點了點。在漢代,有兩個東西是作為士族無法繞過去的,一個就是皇室,一個就是家族。雖然說士族對于皇帝嚴格說起來并沒有太多的膜拜感,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都需要皇室作為正統的一個任命;而家族就更不用說了,因此,該有的,或是該做到的,多少還是需要做一些的。
斐敏皺起眉頭,說道“然已卒”
斐潛搖了搖頭,這個山西和山東的對立,難道是死了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
董卓的取死之道,并非完全是所謂的什么殘暴和恐怖統治,而是在政治集團利益至上的根本的不可調和的沖突。
殺袁隗,這件在名教觀念上的突破束縛的行為,就是在這個根本利益沖突之上,最后的,也是最重的,壓垮了山東士族等人的內心防線的砝碼。
至于皇帝,呵呵,漢代從開國至今,被廢立的還差一個劉辯么
在斐潛的想法當中,袁隗是可以再晚一些的再動手的,并不急于一時,至少等天下惡錢成災的時候,再經過一系列的朝野責難,廷辯,然后再下獄,詔判,最后處決。
也就是說,既然要扣屎盆子,就要扣嚴實了,怎么能這樣輕率的就直接下令殺了
就像是后世那些那些教育片里面都會說,要“代表著月亮來消滅你”,看看,從小就要灌輸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站在大義的立場上,就算是沒有,自己也需要創造出一個“月亮”的立場出來站一站。
或許,董卓后期一連串的昏招,多半是就像是呂布口中所說的,“腦子有病“的原因或許董卓他自己也知道,害怕過一天,連要不要殺袁隗都給忘了
斐敏看著斐潛半天不說話,便認為是有的話斐潛不方便講,于是自己就思索著,試探的講了一句“莫非文武之別”
斐潛順水推舟說道“啊,正是叔父睿見”其實斐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于是斐潛便接著這個話題往前引申。
頓了一頓,斐潛繼續說道“叔父請想,董所愛何人”
“后宮咳咳”斐敏下意識的接口道,然后又馬上改口說道,“自然是西涼將校爾”
斐潛點點頭,說道“然涼寡學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