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猛的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斐潛。
斐潛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錯,“之前和河東衛氏有過一場嗯,矛盾然后河東衛氏賠償了一些物資和這些使喚的人員,我不收的話呢,河東衛氏就會認為我不愿意接受條件,心中難免會有什么想法,所以就暫且收下,現在你來了之后呢,就替我處理這些事情吧若是覺得直接趕人有些過分,便可以在軍中尋些軍候曲長,再給點嫁妝,這樣應該就行了”
黃月英心翼翼的問道“那你不留兩個”
斐潛哈哈大笑,道“我又沒有碰過她們,留下作甚”然后壓低了聲音,道,“再難免會有河東衛氏的耳目混在其中反正記住,別許給了我們的工匠”
黃月英欣然的雞啄米似的猛點頭,然后有些心疼的道“郎君你在這里每都是這樣過的么算計這個,提防那個,多累啊”
斐潛微微的嘆息一聲,揚起了頭,目光穿過了廳堂,越過了圍墻,向著遠方的際延伸過去。
越是上位者,越是食腦者。
想想自己從這一兩年看過的書,比上一輩子看過的都多
后世唐詩宋詞自己都記不得幾首了,但是現在的左氏春秋、六韜兩個大部頭現在卻能背得下來,若是當初后世的自己能夠像現在自己這樣玩命的努力,或許
誰知道呢
斐潛只能確定現在的自己如果不動腦子,肯定被人活活玩死。
冀州牧韓馥起來也是世家弟子,潁川才子,又做到了一州之長,多牛叉,現在還不是被袁紹玩弄在鼓掌之間
莫要以為歷史上的失敗者就意味著人蠢,舉個例子來后世是太祖獲勝,但是不一定意味著光頭強就是個一打就哭的軟蛋,想想在森林派系林立的時候那種平衡調節的功底和強悍的政治手段
不想死的快,就要多動腦。
黃月英仰頭看著斐潛的表情,眨了幾下眼睛,然后慢慢的往斐潛身邊湊了湊,輕輕的將斐潛的一只胳膊抱在了懷里,然后把頭靠在了斐潛的肩膀上。
夕陽緩緩的落下,邊一片橘紅。
幾只燕雀在空中劃過,稍作盤旋,然后又飛往遠方。
秋的晚風吹拂著,從田野到城頭,從河流到山川,搖曳著沉甸甸的莊稼,拉扯著有些泛黃的樹梢。
在這個并州的黃土地上,在這個汾水的河畔,在這個紅色的城池之中,在這個修復的平陽府衙內,一對年輕的夫婦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話,只是依偎在一起,似乎彼此身上的體溫就是這個世界唯一最舒適的溫暖,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