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搖搖頭,又嘆息了一聲,說道“非地之因也”
這下基本上就把郭嘉給整糊涂了。
“敢問中郎,有何難處”郭嘉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斐潛正容說道“曹公身處困頓之境,立于苦難之地,宿于蔽陋之屋,仍不改忠誠之志,舉義勇之師,血流濮陽敗白繞,赤幟縱橫定兗州,掃蕩奸邪興社稷,保靖安民立封侯。潛深敬佩之,故曹公之需,即潛之責也”
斐潛停頓了一下,9后說道“然并州苦寒之地,多遭胡人劫掠,頹墻壞壁,城倒寨廢,兵糧戰馬器械等等一時之間難以籌集,且寬容些時日如何”
“”郭嘉已經感覺明顯不對了,但是還是問道,“不知中郎需多少時日”
“不多,廿年之內,定將曹公之需備齊”斐潛說得斬釘截鐵,就像是剛才他答應郭嘉所說的數量一樣的爽快。
“哈中郎又開玩笑”郭嘉有些哭笑不得。
斐潛正容道“啊吾從來不做玩笑之語。并州北地,十室九空,民不聊生,街市荒蕪。吾初至平陽,居于殘垣斷壁之下,眾人議事,立于蒿草荊棘之中,前有胡人虎狼之兵,后無朝廷兵餉支援,困頓時掘草剝樹而食之,書吏以下皆自出城樵采不過奉孝寬心,廿年之內,定將曹公之需備齊”
斐潛又重復了一次,講得義正詞嚴,嚴肅認真,就像是真的經歷過那樣的慘痛生活一樣。
“”郭嘉看著斐潛,嘴角抽搐了幾下,“中郎,帳外近萬騎,竟湊不得些許戰馬”并州人口少,這個郭嘉相信,但是要搞到吃草根啃樹皮,呵呵,那就太夸張了些,只要一沒糧草斷炊,兵卒不出三日立亂。斐潛剛到并州,又怎么會有一只意志力極強的部隊跟著一起啃樹皮
要是論厚臉皮,斐潛絲毫不輸于任何人,面對郭嘉拋過來明顯不相信的眼神,面不改色的邀請郭嘉走出了帷幕,然后指點給郭嘉看“奉孝仔細看來,此處并非漢家兵卒爾,為南匈奴單于所統胡騎”
幸好這一次沒有帶過多的并州騎兵過來,現場只有一千多的漢騎。
兩人站在小山石頂端看去,只要不說破,斐潛的胡騎和匈奴胡騎臨隔而居,裝束和生活習慣均是不一樣,這是沒什么好說的,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而且對于漢人來說,胡人長得幾乎就是一個樣子,郭嘉就算是再聰明,也自然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就分辨出那些是斐潛招募的,那些是於扶羅帶來的。
斐潛說道“如若不然,奉孝可和南匈奴單于商議一二勝兵之事”
郭嘉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請之容易,然東郡窘迫,欲養之則難矣。”
東郡看起來還是有一點錢的,只不過可能不多而已。看著郭嘉的片刻遲疑,斐潛立刻有了這樣的推論。
不愧是人口密集的地區啊,在怎樣搞,底子還是不錯的,東郡算起來已經是被蹂躪過不下三四次了,但是現在曹操一到,似乎又要風騷的抖起來了
呵呵,斐潛看著有些犯難的郭嘉,嘴角微微翹了一下,這樣就對了,你頭疼的時候我頭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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