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敏聞言,卻搖了搖頭,默然不發一言。
父母都愛幼子,這個是天性,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斐敏在另外一個方面卻有些接受不了
向來都是旁支來主家尋求幫助,將自家的子女寄養在主家之內,借著主家的資源,長大了為主家服務,但是還沒有聽說過主家將子女放到旁支的家中去養的,那樣一來像什么話
沒有這樣的規矩。
斐家的主家還沒有倒呢
作為多年的夫妻,斐敏的夫人怎么會不知道斐敏再想著一些什么,頓時有些生氣,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拿捏著主家的顏面不放,再者說,如果斐潛繼續發展下去,自家的這個家主之位還能坐多久現在不提前做點準備,難道還等著到時候傻眼啊
斐敏的夫人皺著眉頭,臉色有些不愉的說道“如今斐子淵勢大,倘若郎君瞻前顧后,豈不耽誤時機再者一說,斐子淵亦為斐氏之人,多少”
斐敏聽著夫人絮絮叨叨,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便出言道“此乃婦人之見休看斐子淵勢大,未必了了如今唉與汝分說又有何用且去,且去”
斐敏的態度不是很好,也惹怒了其夫人,于是其夫人也不免有些心急火燎的說道“善皆聽郎君吩咐然府內米糧漸少,郎君也需主意一二才是”
漢代女人可以說比后代的幸福許多,甚至比后世的某一些情況下也強上不少,在漢代,女子可以協議離婚,寡婦可以再嫁,情侶可以私奔,這些都不是什么問題。
所以斐敏夫人也沒有多少客氣,該說什么便說什么,只不過也和絕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在窩里橫,其實也就圖一個嘴皮子爽快而已
斐敏用手一指,氣不打一處來“汝汝”
而斐敏夫人倒是覺得痛快了不少,便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準備往內堂走,就在此時忽然聽聞院外一陣喧嘩,兵甲粼粼之聲動人心魄,一個下人驚慌失措的沖了進來,嚇得聲音都有些失去了腔調“不好了不好了兵啊外面外面來了,來了許多兵卒”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院外響起“斐大夫可在府內”
斐敏抖了抖有些慘白的面皮,高聲應道“何汝乃何人”
“如此說來是在的了嘿嘿嘿”那個沙啞的聲音繼續高聲說道,“美陽侯有請斐大夫請斐大夫移步”
“這這”斐敏臉上的血色盡褪。
自從聽聞斐潛舉起反對李郭二人的旗幟,開始領兵南下,斐敏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總覺得心驚肉跳,恐怕有事會發生,卻沒想到發生的這么快,這么的突然
“美美陽侯尋某某何何事”心情緊張之下,斐敏講話都有一些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