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進很晚都沒睡著。
想要占有的人就躺在身邊,要說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季晚已經熟睡了,不管他做什么,季晚都不會發覺。
邪念在心底肆意生長,封進在被子里無聲的伸出手,懸在季晚身上半晌,還是沒有碰其他地方,而是輕輕的覆蓋在了季晚的手上。
季晚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冰,但手上溫度還是比他低很多,沒有調節過來。封進將季晚的手捂暖了,松開手,強迫自己閉上眼。
他們平時六點起床,大約五點半,有什么東西滾到了懷里,封進從睡眠中醒過來。
季晚保持了一個晚上的貼墻姿勢,終于在起床之前維持不住,自動自發的滾到了那個發出融融暖意的熱源身邊。
大概是因為他身上的溫度是在太合適了,季晚低頭拱了一下,尋找到最合適的位置,伸手抱住了這個暖乎乎的抱枕。
封進知道的,按照季晚的睡眠習慣定了鬧鐘,六點起床,就絕對不會在五點五十九分睜開眼。這一切都是季晚無意識中的所作所為。
封進大氣也不敢出,他渾身繃直,低頭看看那張靠得極近的臉。
季晚的睫毛很長,每一根睫毛都能在他心里撓癢癢。
封進舔了舔唇,終于還是忍耐不住的伸出手,回抱住了身前人。
封進無比的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他和季晚相擁著入眠。
但季晚身上還少了些什么,季晚身上應該帶著他的吻痕,從那白皙的后頸向下,在被衣服所遮掩的地方,都是那些不可見人的,來自于他的痕跡。
而季晚身上散發著他的信息素,那信息素一整天都不會消散,不管是oga還是aha,只要聞到季晚身上的氣味,就會知道季晚和他之間的關系。
早上本來就是人容易沖動的時候,封進這么一幻想,完全不可控制自己的起了某種反應。
封進強行讓自己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盯著季晚的臉看。
封進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大概人的視線是有能量,還沒到起床時間,季晚皺皺眉,眼睫微顫,似乎即將醒來。
封進及時收回自己抱著季晚的手,閉上眼假裝無事發生。
季晚睡得很香,醒過來時感覺自己就像躺在極樂宮里,恨不得一直躺下去,從此君王不早朝。
太舒服了,被子又軟又軟,特別是身前那熱乎乎,溫度適宜的發熱體
發熱體
不對,這里哪有什么發熱體,是他睡著睡著不知道怎么就移動到了中間,靠到了封進的身上
季晚完全的清醒過來,他的手臂搭在封進的腰上,他隨意的像抱枕一樣的抱著封進。由于靠的太近,他能清楚的察覺封進每一次呼吸時胸膛的起伏,還有某種自然生理反應。
尷尬,是清晨的康橋。
季晚嚇得魂都飛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睡覺會這么不老實,居然還會去騷擾和他同床的人。
看封進那緊皺的眉頭,沒有把他半夜踹下去,真是違背了aha的天性,看得出封進真把他當朋友。
至于某種除了女o每個人早上都會有的生理反應,季晚心理上表示理解,這也不是封進的錯。
季晚盡量不發出動靜的向前挪動,離開那熱源后松了一口氣,然后閉上眼,假裝自己還睡著,并且從頭到尾一直是這個姿勢。
如此尷尬的場面季晚還是第一次碰到,鬧鐘響起后他關掉鬧鐘,假裝還想睡兩分鐘,想讓封進先起床,過后他再下去,盡量避免尷尬。
然而季晚估算錯誤,封進聽到鬧鐘響之后并沒有馬上起床,而是在床上不耐煩的翻了一下身,把被子拉上來蓋住了臉,一副昨晚沒睡好,要繼續再睡的表現。
最后先從床上坐起身的,是孔立言。
孔立言一般是宿舍三個人里最晚起來的,他起來的時候通常季晚和封進都在刷牙洗臉了,可是今天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宿舍里安靜的如同深夜,季晚和封進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孔立言特開嗓子喊“起床了,怎么今天我最早起床這不科學啊,起床了,起床了晚晚起床了,你又不像封哥經常逃課的,你不能遲到啊”
孔立言一邊喊著,一邊轉頭去看季晚的床。這一看,震驚的發現季晚床上其實只有被子,并沒有人。
孔立言大驚,要知道季晚起床必定會疊被子,如今被子沒有疊,人又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