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眼睜睜的看著孔立言手里的碗都差點摔了,桌面上咳嗽連連,仿佛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患上了感冒。
讓季晚比較感到詫異的是,這群人接受他跟封進在一起的速度居然很快,似乎完全不覺得封進跟他一個beta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咳嗽完之后,就紛紛開始給他敬飲料,
“不是我吹,”孔立言開始吹牛,“高中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們會在一起,果然不出所料”
“我也是我也是”
“高二我就看出來了”
季晚“”
不是他不想信,但這真的一聽就是吹牛啊,高二能看出來才怪呢,那時候他和封進可是單純的朋友
。
一切都似乎圓滿解決,季晚繼續投身于學習和研究之中。
季晚的成績一如既往的優異,多年以來磨煉的不易起伏的心態,讓他在進行解剖時手極穩極細致。
久而久之,同學們堅信就算手術臺上躺著的是季晚的父母,季晚也能穩得仿佛面對的是木頭,于是人送外號無情鯊手。
季晚哭笑不得,倒也沒有介意,隨便同學們開玩笑。
醫學生的大學是漫長的五年,封進開始讀研究生的時候,季晚還是大學。
季晚是一時在埋頭學習。但據他所知,封進在學習之余,還在研究新產品,準備創業。
季晚心里其實隱隱有所察覺,知道封進在為之后萬一他們不被接受而做準備,所以雖然知道封進辛苦,但也沒說過什么讓封進放棄的話,而是盡量在能幫得上忙的地上幫上一把。
等季晚終于讀完大學,早就盯上了他的大牛導師們紛紛向他伸出橄欖枝。
季晚的主攻方向是外科,而且中特別讓他關注的,就是他媽媽當初患上的那種病。
在十幾年以前,一切都還不發達,很多病都沒有比較好的應對方法,所以他母親也沒有得到特別好的救治。
而在十幾年后的現在,這種病可以通過手術救治,只不過操作復雜,對主刀醫生要求極高。
季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關導師,繼續進行深造。
這一天晚上,季晚跟封進結束了某種鍛煉身體的運動,靠在一起聊天。
封進幫季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起來洗個澡不然我怕你身上黏黏的,睡得不踏實。”
“不要你肯定不會是單純的洗澡,”季晚瞇著眼睛,“好累啊,明天起來洗吧。”
“我怎么不單純我對你一直都很單純。”封進也沒有勉強,他自己起身去浴室拿了一塊濕毛巾回來,給季晚擦擦身子。
季晚身上如今濃濃的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就算被擦拭,這個味道也沒有消失。
封進對此感到十分滿意,他低頭親季晚一口“打開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很好了
。”季晚關上燈,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不讓封進看。
“跟我在一起這么久,還害羞什么,你哪里我沒見過”封進理直氣壯的要求看
季晚面無表情“上一次你也是這么跟我說的,然后檢查完發現沒事之后,你就說可以再來一次。”
封進“”
“有嗎”封進假裝失憶,繞過這個話題,說起另一個他關心的問題,“我們什么時候去領證”
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但是季晚從來沒有提過這個問題,讓封進多少有些擔心。
季晚的眉眼重新柔和下來,他勾了勾封進的手指“因為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我們都還是學生至少等到畢業,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父母之后”
封進哼了一聲,勉強接受這個說法,把毛巾放好,自己簡單沖洗一下,重新躺上床,躺在季晚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