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著礁石,一覽無余的沙灘,郁郁蔥蔥的樹林。這是一片鮮有文明打攪的島嶼,而這一次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艘單桅小船搖晃著靠岸,甲板上躺著一個一臉胡茬的男人,手中緊握著一把劍。
血跡到處都是,有這個男人的,同樣也有著其他別的什么生物的。
男人的眼皮動了動,下一刻陽光沖進了他的眼睛。
“還活著啊”游浩歌感慨了一聲,但隨后愣了下神,嘆氣著搖了搖頭,“果然還是死了,無論是那一邊還是這一邊。”
腦海中的兩段記憶都清晰存在著,無論是作為二十一世紀青年的游浩歌,還是作為空庭中白日夢劍士的拜倫阿德拉。
一個死于街邊的高空墜物,一個死于大海上游蕩的魚人。
游浩歌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頗為粗糙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如今的面容他穿越了,魂穿到了一個死在海上的劍士身上。
“對了,魚人”
游浩歌,不,現在是拜倫了,拜倫站起身來提起長劍四處打量著,四周沒什么動靜。隨后他便想起了那個魚人在最后關頭遇上了天敵,被一只路過的青鯊魚捕食掉了。
可惜的是他自己也死于失血過多,給了游浩歌一個機會。
兩個人的記憶糾纏在一起讓拜倫腦子里面有點亂亂的,好在各種前因后果都老老實實的在那里擺著,讓他不至于抓瞎。
拜倫是一個劍士,一個沒有劍士天賦的劍士。
在這個名為空庭的世界里,每一個智慧的生靈都擁有著屬于各自的“恩賜”,那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也許是耕種,經商,廚藝,也可能是劍術,戰斗,元素,或是魔法。有的簡單直接,有的十分復雜,而拜倫的恩賜卻名為白日夢。
拜倫從小就喜歡劍術,但是他的家庭,他的天賦,他的恩賜,注定了在這條路上他會一事無成。
努力了二十幾年,已經三十歲了的拜倫依舊徘徊在職業者的大門前,遲遲沒有成為一個真正掌握超凡力量的騎士。
而與此相反的,是他那越發響亮的名號,白日夢劍士。
整個巴諾克漁港都知道了這么一個恩賜是白日夢的家伙,而當他32歲的時候,他的父親老哈登逝世,留給他的只有一艘單桅漁船。
拜倫出海了,去追尋一條實現夢想的路,然后默默的死在了海上。
“嘖,可悲的人生。”拜倫嘆了聲氣,然后默默感受著所謂的恩賜是怎樣的一種力量,半晌,他眼神一亮,語氣中帶上了點歡快。
“本來還覺得穿越之后莫名老了十歲還有點虧,但是這么一看好像也不一定啊”
拜倫的恩賜是白日夢,但是現在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可是游浩歌不同世界的碰撞讓這恩賜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全新的恩賜居然是能夠從幻想世界中得到力量的“真實幻想”
手背上慢慢浮現出了一個沙漏的紋路,而當拜倫的注意力集中在沙漏上的時候,四周的景象開始快速的扭曲,恍惚間四周的場景變幻成了一個小鎮的樣子。
“這就是真實幻想”拜倫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周圍人來人往的,有人穿著正常的衣服,也有人穿著鎧甲。真實是夠真實,但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幻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