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
塔瑪斯慘叫了一聲,然后捂著肩膀半跪倒在地上,“拜倫”
拜倫眼神轉動到法斯特的身上,“嘿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活在你的陰影下別開玩笑了”
法斯特嘴角勾了勾,“我倒是不著急,正好我也需要一點時間聚合我的軍隊。”
血色權杖向地面一頓,血紅色的光環擴散開來,原本在爆炸沖擊中倒下的大軍慢慢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站了起來。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拜倫。”法斯特慢慢浮起,一抬手,不遠處開始升起一棟完全由白骨組成的高塔,“一天之后,我在塔頂等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拜倫眼睜睜的看著法斯特飛走,想要做點什么但卻無能為力,“可惡,身體不聽使喚”
吉安尼特似乎被那股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不經意之間退后了兩步,“拜倫,我們真的有辦法能戰勝那個家伙嗎”
僅僅通過四周劇烈的爆炸痕跡就能夠判斷出剛才的戰斗有多么的夸張,但即便是這樣的攻擊都沒能讓法斯特哪怕臟一下衣角。
拜倫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給我找一個能夠克制亡靈的道具,無論強弱我還有最后一個辦法。”
這次的身體透支比拜倫想象的還要嚴重,兩個小時之后他的身體依舊沒有得到很好的回復。更要命的是他的精神,過了這么久,連打開戒指取出藥劑都做不到。
連續兩支燃燒藤蔓,再一口氣釋放出全部的氣和體力,這種戰斗方法可真是不能再來第二次了。
城中被破壞成這個樣子,就連教會的神殿都已經支離破碎,要想找到一件克制亡靈的道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塔瑪斯也是個傷號,能動身尋找的也就只剩下吉安尼特了。
好在他沒有辜負拜倫的期望,雖然花費了整整兩個小時,但最后還是將一枚小小的神印徽章帶了回來。
把這枚徽章塞進拜倫的手里,吉安尼特開口道,“城中的情況遠比我預想的要糟,幸存者們都聚集在破碎的神殿里他們大多都目睹了之前的大爆炸,但因為頭頂的結界還存在著,沒敢貿然出來。”
拜倫感受著手中溫熱的觸感,淡淡的圣光滋潤著他幾近干枯的身體,“我要發動一個魔法可能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記住,在這期間無論發生了什么都不要叫醒我”
“那要多久”
“一個夢的時間。”
下墜感。
拜倫從沒有感受到哪一次入睡如此的痛苦,就連之前因為喚神儀式的引申魔法開始的強制睡眠都沒有過。
仿佛一個落水的普通人,無助,絕望,窒息,痛苦的等待著死亡。
“嘶哈”
一口氣終于喘上來,心臟開始蓬勃的跳動,帶動著血液流遍全身。
拜倫猛地睜開眼,入眼的不是血紅色結界,反倒是陰暗的水泥天花板。
側過眼神看向手心,那枚徽章已經不見了蹤跡,“被消耗掉了嗎主動以物品作為媒介,會導致物品的獻祭消失又找到了一個恩賜的新規則啊。”
真實幻境。
這真的就是拜倫能夠想到的唯一的翻盤方式在幻境森林的那一次不屬于常規情況,恩賜的冷卻時間也沒有完全的刷新。
而直到現在,這一次自主發動的真實幻境才是真真正正的讓整個沙漏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