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早就說過,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信徒,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態度可不會和緩到哪里去。
傳道者看著面色陰沉的從審訊室中走出來的神父,對著他微微頷首。
而神父看向她,目光中的陰冷仍未散去,甚至看上去更加的可怖,"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些什么了。”
“那接下來該怎么做,需要稟告吾神嗎?”
傳道者雙手交叉抱在自己的胸前,等待著同伴給予自己一個合適的回答。
作為一個有孩子的母親,為了時刻引導孩子不要走歪道,傳道者對于他人情緒的感知能力要敏感得多。
也就能夠非常敏銳的感知到,這個在神的面前恨不得變成個24小時開屏狀態的家伙,心情到底有多么的糟糕。
平心而論,神父并不是很想把這種小事拿去麻煩神明的。
他全然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樣光明磊落,真實的他,說一句三觀不正陰險小人都算是往小了去說的。
因此,這樣的一個家伙,他對于那些被黑面具掠去了的信徒,完完全全的漠不關心。
甚至覺得,會被抓走本身就是因為他們太過弱小,他們只不過是提供了一個信仰的途徑,也沒必要對所有的信徒都要負責吧?
但是,神父自己也知道……自家的神明,是個非常看重信徒們存在的神明。
更何況,很難說黑面具做這些事情,真實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沖著自家神明來的。
反正要說他一點點的目的都沒有,鬼才會信。
告訴神明吧,這不就說明他們的能力還是太弱了才沒有辦法自行解決,而要鬧到要找神明解決的地步。
不告訴神明吧,萬一事情的大小超出了他們的解決范圍,到最后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那就更完蛋了。
所以,神父現在雖然面上不顯,實際上的心情卻極為糾結。
傳道者總覺得,自己要是不打斷他的想法,任由其在這里繼續糾結下去,那么估計等到天黑了他都不一定能夠下定決心。
本來好好一個小伙子,唯獨在神明相關的事情上沒有辦法如以往一般下定主意,該說什么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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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教者的話語打斷了神父的糾結。
而他有些挫敗地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疲憊的說道:"……我現在就去面見吾神。"
唉,必須要承認自己能力不足這件事情,實在還是有些令人難過的。
不,主要還是他們目前的勢力比起吞下了金并大部分遺產的黑面具來說勝算不是很大,主要還是利爪們太弱了吧?!
只希望,神不要為他的無能而感到失望吧。
神父托著沉重的身子往神明的房間走去。
而在打開門后,看到正坐在一起(指神坐在沙發上,礙眼的杰森彼得陶德坐在地上)的兩人,他看上去更頹了。
“被黑面具抓走了?”
卡佳看著正莫名散發著喪氣的神父,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她和黑面具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吧,怎么會在這種情況下扯上關系?
神父的頭低得更低了,"是的,我們之前拒絕過他妄圖僭越的行為,或許他這一舉動是在報復我們之前的做法。”
僭越?什么僭越?
她怎么完全不知道?
并不知道自家信徒以‘這種垃圾信息就不要拿去叨擾吾神了’的名義而完全沒有稟告過信息的卡佳,只覺得有些一頭霧水。
另一邊,杰森在聽到神父的匯報后緊跟著皺起了眉頭,"他在冒犯您的權威。"
對于黑面具那家伙,他倒是有些了解,總之不是個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