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我”
言川喊出名字后,身后的人沉默幾秒才開口。音色低沉,不再是懶散的語調。
同時他松開手。
言川終于掙脫開蒙在眼睛上的大手,連忙背過身,把浴巾裹得更緊才轉頭看他。
單其穿著黑色短袖,被水淋濕后都粘在身上了。賁發的肌肉線條被勾勒出來,鼓鼓囊囊一大塊。挑著眉倚在墻上看人,不錯眼地盯著他。
耳后的刺青因為水洗過更加清晰,也讓他更像個刺頭了。
闖進來的舉動也像。
變態。
言川避開單其如炬的視線,先把花灑關了。
水流聲終于停下來,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確定了是人,言川就不害怕了,冷靜地抬頭看單其。
他的頭發還濕著,濕答答地披在身后,愈發顯得膚肉細膩白凈,腮邊的一抹粉暈都很明顯。
濃密卷翹的睫毛上沾上水珠,眼睛因為蒙上水光格外亮。唇瓣鮮紅,很不高興地向下抿著。
活色生香。
單其心頭一動。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言川長得很好,那種很動人的漂亮,沒想到這張臉沾了水更吸引人。
瓷白的臉頰濕漉漉的,唇色鮮艷,杏眼上挑。眼底里帶著一點氣惱,睫毛扇動著。
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流下去,沒入浴巾里面。
底下有更為雪白柔膩的膚肉,纖秾合度,腰線細到讓人想用手攀一攀。
單其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
他剛剛用手碰過,知道那膚肉有多細膩,滑得像綢緞一樣,軟綿綿地吸著人手。
又綿又軟,摟在懷里小小一團。連足心也是軟綿綿的。
怎么能軟成這樣
來的時候單其還有些抗拒,不知道逃生綜藝怎么就給他安排了一個情夫的角色,還有這樣的支線任務。
但現在
單其回憶著方才言川用腳踩他的觸感,泄憤般踩幾下也沒多大力氣,反倒是自己抽了幾口涼氣。
應該被硌到了,單其常年鍛煉,知道自己身上有多硬,言川肯定是踩疼了。
放在平時單其肯定會覺得對方太嬌氣,不是能相處的類型。
可對上言川,他不受控制地想看一看,哪里有沒有受傷。又打心眼里覺得自己奇怪,為什么要去看別人的足心,還是踩過自己的人。
他什么時候成了變態
單其面色忽然古怪起來。
“只有你那么無聊,”言川一字一句陳述理由“另外,選手里那么高的沒幾個,唐臻的身形也和你不一樣。”
一旦判斷出是選手,懷疑的對象也就那幾個了。
碰上選手,動機就很明確了大概率是任務。
畢竟他們是來逃生綜藝里做任務的,不是真的來扮演什么過家家的游戲。
單其聽著言川的分析,沒做評價,先勾了勾唇“沒想到你這么了解我。”
不過他聽言川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的時候還是皺眉“唐臻可沒有我高。”
怎么還記得別的男人長什么樣
那種經常帶著笑,對誰都差不多的中央空調有什么好看的
言川不想和他討論有關誰高誰矮的問題,細白的手指朝外面一指“我要換衣服,你先轉過去。”
他沒有讓單其出去,單其也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
單其很上道地轉過去。
言川這才放心。
可他又犯了難,單其那么大塊頭的一個人擋在小小的浴室里,裝衣服的塑料袋又掛在外面,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夠到。
言川盯著單其潮濕的后背看。
“單其,”得到嗯的一聲回復后,他神色自若地指使“我的衣服在外面,你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