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肯定就能聽見漂亮妻子低低的嗚咽,很小聲的,和他商
量著讓他不要對自己那么兇。
兩個人的相處時間,下班回家的丈夫和妻子親熱一番是常事。何況他的妻子又那么年輕漂亮,黑發雪膚,眼睛亮得像會說話,恐怕是輕聲說幾句話都能讓丈夫言聽計從。
單其站在客廳里,明顯是打擾氣氛,成了“沒有眼色”的鄰居。
又一滴水珠從額角滴落,堪堪劃過眼尾,帶出一點酸澀的意味。
他同樣也能把外面的野男人迷得團團轉。
心甘情愿做漂亮人妻的地下情人,名分都不要。每天巴巴地等,一個吻都能讓野男人暈頭轉向。
單其就是那個暈頭轉向的倒霉蛋。
“這里有別的工具嗎”單其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地沒有一點波瀾“閥門不好撬開。”
丈夫“有,我去里面找。”
客廳里很快就剩下言川和單其。
言川瞥了一眼臥室,幾步走過去壓低聲音“外面怎么回事,你現在過來”
是出事了嗎
他看見外面是單其的時候是驚訝的。
修水管這個理由聽起來合理,但他們又不是真的公寓居民,現在還在逃生綜藝里呢。
不過單其的衣服也的確潮了,額發還在往下滴水,形容頗為狼狽。
言川剛剛就憋了一肚子疑問,只是丈夫在場不好問。
“任務。”
言川充滿疑惑的問題只得到一個簡短的回答。
單其手上還拎著扳手,半蹲在料理臺前面,言簡意賅“上門維修水管的晚上是我遇見,背著丈夫和他眉目傳情的時候。”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言川,淺淡的瞳色在黑暗里蒙上一層陰翳。
我就知道逃綜沒那么簡單
水管工上網求助撞見老婆和正派丈夫親熱怎么辦
扣1和我一起懷疑是水管工監守自盜
親不到老婆整個地球都不轉了哪有人不瘋硬撐罷了
西內,只有我還記得言寶的草莓還沒吃幾個嗎
言川小小地“啊”了一聲。
任務。
柜門開合的聲音響起,丈夫還沒從臥室里出來,估計是在在找合適的工具。言川蹙起眉頭,有點小著急“一定得是現在嗎”
他沒把后面半句話說出來,望著單其的眼睛,試圖讓他理解自己的意思。
“丈夫”還在臥室里呢。
他在找工具,試圖和鄰居一起解決水管漏水的問題。卻不知道鄰居在客廳里和自己的妻子眉來眼去,不讓他發現彼此之間的曖昧關系。
這未免有點離譜了。
言川抿唇,紅腫的下唇還在微微發燙,提醒他敲門之前自己還被丈夫摟在懷里細細地親吻。
現在卻在和情夫之一談論這種事。
沒關緊的窗戶漏進來一絲冷風,裸露在外面的小腿有點冷,言川不自覺微微顫了一下。
等了一會還沒等到單其的回答,言川的眼神更疑惑了。
“我們是情人關系,”單其終于說話了,聲線低啞,尾調卻莫名上揚“不到你的丈夫面前,怎么能叫偷情”
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現在不就是個好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