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吃相很文雅,速度不快。甜膩的汁水染上唇瓣,把唇瓣染得紅艷艷的。
雪白的腮肉鼓起來,襯得唇色愈發鮮艷。垂著眼睛吃東西的時候看起來很乖,認認真真的。
比起多汁的新鮮水果,他看起來更像一塊可口的小點心。
其實言川穿長袖是為了遮擋一下身上的淤痕。
他下午剛聽見唐臻說要去五號房那里查看一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見臟兮兮的通風管道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短袖。
言川皮膚白,膚肉又很敏感。一路過去磕磕碰碰,不說膝蓋上,連手肘上都有點淤痕。
手肘上的還可以遮一遮,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現。但膝蓋上的言川看著上的淤青,無法和丈夫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傷到這里。
說是在桌椅上磕到了言川擰了擰眉頭,可是誰會一次性把兩個膝蓋都撞到啊
或者說他天生倒霉,莫名其妙就傷到這里了。
回來的時候言川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糾結得滿頭黑線。
那也不能就如實和丈夫說,自己在通風管道里爬了好長時間吧。
說到通風管道,言川又想到了唐臻。
他的臉頰又浮上紅暈,這次是惱的。
雖然從管道里出來唐臻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和他說了有關劇本背景的推理,但是言川還是不可遏止地看向唐臻的臉。
然后就看見了他高挺的鼻梁,建立反射一樣想起來不久前發生的事。
要命
外面的光線好,言川能清晰地看見唐臻的俊秀的面孔。沿著深邃的眉骨向下,就是高挺的鼻梁,還有一個微微翹起的鼻尖。
在黑漆漆的管道里,這里短暫地接觸到了一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并且在上面蹭了蹭。
言川感覺自己以后再看見唐臻的時候,都得想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了。
他忍住羞恥,旁敲側擊地問“你回去之后要不要洗個澡”
管道里臟兮兮的,全是灰,走了一圈身上全是灰,是該回去洗洗的。
那也能像洗掉灰一樣,洗掉剛剛的記憶吧。
言川眨了眨眼睛,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唐臻。
唐臻則像是沒看出來似的,扯出一個笑“我回去收拾一下就行了。”
他不由得把暗示轉為明示“那你要好好洗一下臉,畢竟”
沒把話說完,唐臻就直截了當地說“畢竟你還在想剛剛的事嗎”
言川猶豫著點點頭。
唐臻就笑,眼底閃爍的卻是言川看不懂的光。
“不必介懷,我沒有感到冒犯。”
言川從唐臻的語氣里發現一些微妙的味道。
帶著溫和笑容的高大男人靠近言川,語氣彬彬有禮,說出來的卻是十分下流的話。
漂亮人妻被堵在墻角,臉上帶著迷茫的神情。
唐臻湊到他耳邊,對著瑩白小巧的耳垂“也許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待遇。”
等唐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里,他才反應過來,雪白的臉頰漲得通紅。
這是什么變態啊
“好了,”丈夫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把言川的思緒拉回來“吃飯吧。”
言川應聲“好。”
他乖乖坐到桌邊,和丈夫坐在對面一起吃飯。
只是他腦海里還在想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
“在想什么”丈夫給他夾菜,問“心情不好”
言川搖頭“沒有,只是在想你。”
他看向對面高大英俊的男人,烏泱泱的睫毛垂下來,咬住下唇,有些失落似的“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我呆在家里什么忙都幫不上。”
丈夫“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