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年輕男人,神情懶懶散散,但氣勢很足,看著就有點兇。
也比他高大了不少,言川站直了也到不了肩膀。身形也很高壯,骨架很大,是那種很有力量的類型。
怪不得言川只能撞到人家的胸膛上。
他緊張地眨眨眼,打算再說幾遍道歉的話。
對方卻盯著他,或者說盯著他被燙紅的小腿看,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我沒事,你這里被燙紅了。”
視線猶如實質,言川把腿往后縮了縮。
男人兀地蹲下來,攥住他被燙到的那只腳腕,略微粗糙的掌心在腳踝上磨蹭。
“紅了,”他如是評價,像是關切地問:“有燙傷膏嗎,要不要和我回去上藥?”
言川:“……啊?”
可是你不應該先處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嗎?
“不了,”帶著熱意的手指抓在小腿肚子上,攥得有點疼,言川縮了縮:“我自己回去處理……”
但這人力氣很大,言川愣是沒掙脫開,反而被他更緊地扣住了腳踝。
額頭出了點細汗,他把碎發撩上去,露出雪白漂亮的臉,腮邊都染上了些許粉意。
他抿著唇,唇瓣豐潤鮮艷,小小的唇珠飽滿。眼底也起了點霧氣,腳踝都被人抓著,動都動不了,顯得有點弱氣。
像個小可憐,連額發也是亂糟糟黏在臉頰上的。
“那不行,”埃文扯了扯嘴角,說著關心的話,彬彬有禮的態度下卻是十分強硬的動作:“你是xx部的員工嗎,我是執行官埃文,今天來報道的,去我的辦公室處理一下吧。”
他隨意扯了扯自己的上衣,大概意思是給言川看看自己被燙到的地方,讓他不好拒絕。
執行官?言川有些猶豫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這人就是空降的集團二代嗎?
自己是不是不能隨意拒絕他?
言川只好點點頭,還很游移:“不會打擾到你嗎……”
這個執行官的氣勢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很善良的人,被人潑了熱飲也還關心別人?
這么平易近人?
埃文見他不再拒絕,很快露出一個笑:“怎么會。”
于是事件走向就變得奇怪。
言川坐
在埃文的辦公桌上,手腕撐在桌面,表情有些拘謹,指尖抓得微微泛白。
褲腿往上卷,又細又直的腿自然垂下來。圓潤的小腿肚擠著桌沿,漏出一點軟綿綿的肉,被深色的桌面襯得白到發光。
他的鞋襪被脫了,露出雪□□致的足。足心被埃文托在掌心里扣著,膝蓋微微屈起來,美名曰給他上藥。
源源不斷的暖意從指腹傳到足背上,埃文湊得還很近,熾熱的吐息幾乎噴到足踝上。言川有點癢,小幅度縮了一下。
“別動,”埃文道:“藥還沒涂完。”
言川就不怎么敢動了。
從見面的短短十幾分鐘來看,這個埃文顯然是那種很強勢,甚至有些唯我獨尊的性格。
剛剛他被帶到頂樓的大辦公室,外面的助理們頭也沒抬,看都不敢看一眼,連好奇一下執行官帶什么人上來了都沒有。
可見在埃文手底下工作之高壓。
言川現在還是個小職工,被開掉都沒有人注意的那種,連組長的威脅都要受,哪里敢和頂頭上司對著干。
所以他只好乖乖的,埃文說什么就照做。讓他坐到桌子上就坐上去,襪子也被脫掉了。
言川對埃文的一舉一動也感覺很奇怪。
看起來就是很惡劣的性格,剛來集團工作就被莽撞的小職工弄臟衣服,怎么會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反倒是十分熱心地給他處理幾乎沒有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