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話都咽下去,他發出了一聲茫然的“啊?”聲。
談自非倒是很耐心地又重復了一遍,
“我和你們一起去。”
他頓了頓,又補充,“那上面沒要求去的人數吧?”
穆冬悠想說什么,但發現這話確實沒法反駁,只能僵硬地點點頭。
談自非頷首:“那不就行了。”
【老公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我不管,老婆長得漂亮,你說的對】
【哈哈哈,提前心疼起綁匪了】
【真大冤種,怎么想不開對上我老公呢?下次記得寫‘僅限一人’】
彈幕上嘻嘻哈哈的,談自非看了一眼,也沒有在上面多做停留,和穆冬悠做好了約定之后,就轉身離開。
【唉?不是吧?不在這里多留一會兒?才剛見面,就這么快走了】
【不啊!!老公,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想你!!】
【我也覺得人走得有點匆忙】
【老婆專門過來一趟,是干什么?】
【是看見剛才的小黑了嗎?專門過來確認一下冬悠的安全】
【這是什么溫油又默默付出神仙老婆,我哭死】
【話說,老婆很少穿黑衣服啊,除了第一次露面之外,但是我覺得他好適合啊,看這背影,好斯哈!】
【+1,腿長腰細,還莫名就有一種大佬氣場】
【白衣老婆/黑衣老婆?我全要!!(幸福冒泡泡)】
身后,穆冬悠遲疑地吸了幾口氣嗅了嗅,不太確定地小聲,“……血腥味?”
【什么什么,我老婆受傷了?】
【心疼,快讓我看看!(上手扒衣服)】
那道黑色的身影徹底隱沒到轉角的陰影處,鏡頭也適時切了一個轉場——
一輪血月掛于高空,整個畫面都像是蒙著一層血色的濾鏡,建筑的邊緣泛著隱約的紅芒,在背景音樂的加持之下,頃刻之間就將人拉入了場景所營造的危險感中。而那窸窣的腳步聲和鏡頭閃爍間捕捉的追兵身影,更是讓人在還未知全貌的情況下,就不自覺地提起了心。
一群追兵毫無察覺地追著幻影跑過,原本空無一人的小巷中,像是薄霧消散一樣漸漸顯露出一道瘦削的身形。
這種真真假假的手段過于具有指向性,即便被追的
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一個正臉,彈幕還是瞬間認出了身份,一時之間各種尖叫聲溢滿了屏幕,大號加粗還有動態的炫彩彈幕幾乎擋滿了畫面。
還在小巷中的青年當然看不到這些,似乎是察覺了追兵終于離開,他輕輕地舒了口氣,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整個人都靠著墻壁往下滑了一小段。
被鮮血濡濕的衣料再也吸納不了更多的液體,血液順著手背淌下,浸濕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指尖前方匯聚成滴,最終啪地一下砸到了地面。
血滴落地哪有那么大的聲音,但是這放大又放慢的鏡頭卻像是讓這一滴血砸到心頭上一樣,讓人忍不住跟著一震,就連剛才吵鬧的彈幕都安靜了許多,從一開始的吱哇亂叫變成了更加憂慮的關切。
【沒事吧?老公好像傷的很重的樣子】
像是應和這句擔憂一樣,靠著墻的青年陡然嗆咳起來,鮮血從指縫中滲出,剛才地面上還只有零星幾滴的血滴立刻變成了一大灘。
即便知道這只是回憶中的場面,彈幕前的人還是忍不住跟著心都揪起來了。
【嗚嗚嗚!別刀我啊】
【我不想看戰損了!我就想要一個全須全尾的老婆】
【制作組你沒有心!我這么漂亮的老婆,你居然下得去手?!!】
青年因為嗆咳低下了頭,略長的額發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臉上的神情,沒有了手的遮擋,讓那張蒼白的臉上血痕越發觸目驚心。
但是下一秒,因為染了血格外艷麗的唇卻往上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