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的激烈。
難怪今天路人眼神微妙,尤其在酒吧門口打車的時候,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一直偷看他,八成覺得他鬼混了一晚,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鏡子倒映出尚勒漆黑的眼,眼底情緒難辨。他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沒什么記憶和真實感,還抱著一絲僥幸,或許只是擦槍走火,沒有真正到最后一步
畢竟他不太清楚男人之間是如何做的,意識混亂下操作起來也有難度。
慢慢打開淋浴器,熱水沖刷過身體的感覺很舒服,他放空腦袋,閉上了眼睛。
酒店套房里光線明亮,隔音玻璃隔絕了外面的車流聲,靜謐一片。這安靜很快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泛起惹人煩躁的漣漪。
被窩中的世酉伸手找了半天,無果,只能坐了起來,瞇著眼在房間環視,門口地毯上的長褲口袋是聲音來源。
他下床去拿,動作間,終于清醒了。
好痛
身體的狀態很糟糕,酸痛的肌肉,充滿紅痕的的膝蓋,記憶回籠,炙熱,力度,熱吻,汗液
回憶簡直不堪入目,毒蛇般瞬間纏繞住了世酉,擊潰了他的倨傲強勢,讓他狼狽地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
全身都是吻痕,不可告人的地方痛極,床單上有絲絲血跡,世酉不敢去想那血跡從何而來,是什么地方的傷口。
墨色的發遮住眉眼,世酉一拳砸在了床頭,力道過大,皮開肉綻,血液順著指骨滲下,洇濕了床單。
“尚、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帶著剝皮蝕骨的怒意。
尚勒想得沒錯,這一瞬間的世酉確實想殺了他。
手機鈴聲還沒停,世酉幾息之間忍耐下來,下床拿了手機,是白暮打來的。
“世少,李家二少昨天在醫院檢查出來是腦震蕩,要住院半個月觀察,李家情緒激烈,似乎想找世董要個說法。”
世酉挑了挑眉,嗤笑一聲“想趁機獲利的跳梁小丑罷了,讓他們去。”
沒說幾句,他掛斷了電話。
從門口一路撒到床邊的衣服落在世酉眼底,他隨手提起襯衫,做工精致的扣子崩裂,已經不能穿了。毫無疑問,是尚勒撕壞的。
沉默片刻,世酉眼神晦暗,盛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洗完澡,尚勒穿著短袖出門,想起什么,又返回套了一件黑色立領沖鋒衣,去了學校餐廳吃飯。
他只感到餓,沒心思出去吃,隨便打了一份飯。剛坐下,一個高大的男生坐在了他身邊。
尚勒側頭,對方一頭藍毛,耳朵戴滿了耳飾,走動間配飾叮叮當當響。牛仔褲上的破洞幾乎露出半條長腿,打扮豈止張揚,簡直瘋狂。
果然是紀向午。
紀向午端著餐盤,興奮地湊過來“好巧啊尚勒,來學校餐廳吃飯啊”
這句話和師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尚勒沒看他,挑眉反問“要不然呢來和寶貝你約會嗎”
紀向午和尚勒同是y大體訓部籃球隊的特長生,兩人滿嘴騷話,初識就臭味相投,一拍即合,關系非常不錯。
“昨天晚上你怎么突然不見了我們在包廂好久沒見到你,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紀向午吃著飯,邊玩手機邊問他。
體訓部籃球隊在一個市級比賽中拿了第一名,昨天晚上一起慶功。根據經驗,這幫人基本最后都會醉的東倒西歪,一般是尚勒幫忙抬人回去,也難為紀向午還記得他。
尚勒夾菜的手一頓,鋒利漆黑的眼睨了他一下,吊兒郎當地回答“身體不舒服,提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