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窒息感襲來,尚勒感覺自己胸膛沉重的一片,睜眼就看到胸口的狗頭,阿樂壓著他半邊身體睡得正香。
“”
另一邊,世酉抱著他的腰,還沒醒。
尚勒看著天花板愣了好久,內心“艸”了一聲,難怪昨天晚上感覺奇熱無比。
昨天晚上把狗放了進來。房間里什么都沒準備,兩人也沒想著要做什么,阿樂跳上床時簡直樂顛顛的,這傻孩子似乎覺得自己晚上有兩個人陪睡了。
尚勒沒打擾世酉,把阿樂叫醒起了床,洗漱時候,阿樂興沖沖地圍著他轉。
阿樂每天早上這個點都要被溜一會,尚勒往樓下走“你親爹正在和周公約會呢,干爹帶你嗨。”
阿樂很配合“汪”
下了樓,尚勒一眼看到沙發上的一個男生,看臉的話年齡不算大,只不過一身西裝,有種和年紀不符的世俗成熟。
聽見動靜,他回頭看來,發現來人是尚勒后臉上出現明顯的錯愣“你是誰”家里怎么會來陌生人
想到什么,他眼神挑釁起來“你是世酉的朋友吧”
阿樂見到世澤陽,威脅地弓起身子,喉嚨低低嗚咽幾聲,尚勒察覺到什么,安撫地薅了薅它的頭毛,還沒說話,就聽到一個冷感的聲音“你來這兒干什么滾出去。”
樓梯上下來一個人,世澤陽抬頭,看到穿著睡袍的世酉,松垮的領口沒系緊,露出一片清削的胸口,發絲微亂,似乎剛醒的樣子,眼神冷冽地看著下面。
世澤陽本來以為世酉住在學校,撞上人后倒是笑了一聲“爸讓我回來拿個東西,我自己也有東西拉下,很快就走,不打擾大少爺您。”
世酉沒理他,站在尚勒旁邊,下巴指了指世澤陽,直接道“世永元的私生子。”
尚勒對這人沒什么好感,想起昨天晚上關姨說的,低聲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世澤陽好了傷疤忘了疼,“私生子”幾個字戳到了他的痛處,猛地起身,伸手指向世酉“你以為你以后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告訴你,只要爸爸在公司一天,我就還有機會”
手腕猝然被一只手抓住,力道極大,世澤陽只感覺被鋼鐵似的鉗子銬住了雙手,腕骨痛得厲害,臉色漲紅起來,看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生“你、你”
尚勒唇角扯出一個笑,湊近看他的神情,似乎要記住這張臉似的,力氣加重“小兄弟,脾氣挺大的嘛,喜歡用手指人啊你媽沒教你什么叫禮貌嗎”
世酉看著他寬闊的后背和手臂用力時鼓起的肌肉線條,神色微怔。
很微妙的感覺,雖然說起來有點矯情,但這確實是這么多年以來,第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人。
世澤陽想掙脫他的鉗制“你他媽是誰,敢這么對我”
二樓下來幾個抬著東西的搬運工,看見幾人,面面相覷片刻,一個人遲疑地看向被按在墻上的世澤陽“先生,
我們收拾好了。”
尚勒終于松開他,隨手一推,看著力氣不大,對方卻撞在墻上,發出一聲悶響。
世澤陽揉著手腕,憋屈地暗罵一個兩個的怎么都愛動手,他還都打不過
這兩人確實是這樣,能動手絕不bb,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豪門最看重的面子根本限制不了世酉,其他人不管私底下有什么齷齪陰招,明面上總歸是要裝一裝,但每次來給世酉找麻煩,對方心情確實不好了,他自己也要挨頓揍。
世酉拉著尚勒上樓,最后看一眼世澤陽,警告道“我今天心情好,拿完東西,就趕緊滾。”
尚勒少見到世酉這樣明顯地對一個人表達出厭惡來,這人平常都是懶懶散散的樣子,看起來對什么都不在意。
世澤陽看這兩人遠去的背影,看著看著,感覺出了某種微妙的不同來,他想起之前看到過的,世酉唇角的咬痕,突然喊道“世酉,你該不會和男人不清不楚吧”
世酉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