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男人扔在柔軟的床上,剛想起身退離,卻被抓住了衣襟,白枳羽泛著白檀香的鼻息落在他臉上,眼睛直直看著他“你不準走。”
他衣領早就散亂,露出了頸骨和一片冷白的胸膛,此時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像是藝術品。
衛竹兮喉結動了動,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這位先生,我只是服務員,您認錯人了。”
白枳羽定定看了他好幾眼,似乎在想,是不是認錯了人。
在衛竹兮以為他就要放開自己的時候,對方突然吻在了他的唇角。
衛竹兮猝然一僵,猛地推開了對方。
他臉色陰沉下來,那張臉上頭一次出現這樣外溢的負面情緒“你”
白枳羽早就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確認什么后,揪著衛竹兮的衣領,把他壓在了身下,親昵觸碰。
“我給你錢,買你一夜。”
衛竹兮發現了他身上不正常的體溫,猜到什么,他勉強壓下怒火“我送你去醫院。”
白枳羽那張冷淡的臉上早就溢滿紅霞,語氣發軟地喃喃“我好難受”
他身體顫抖得厲害,把臉埋在了衛竹兮肩窩上,呼吸急促地在往衛竹兮身上蹭,似乎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撫慰。
腿側傳來的觸感很不一般,硬質的腰帶扣磕得他胯骨微疼,衛竹兮很少和一個男人挨得這樣近,甚至被對方以一個堪稱猥褻的動作壓在身下。
他努力忽略對方觸碰在他身上的東西,伸手捏住了他白皙的后頸“先生,你需要去醫院。”
白枳羽的后頸本就敏感,被他炙熱的指腹覆蓋,喉間門溢出悶哼“別我不要去醫院,我、我要你”
是無意識的回答,但由那樣一張清冷漂亮、泛著情欲的臉說出來,本身就被附上了魔力。
衛竹兮看著那張姝麗的臉龐,腦海中再次浮現唇角剛才柔軟的觸感,腦子仿佛有一根弦繃斷了。
似是怒火,但那火又燒到了不知名地方,讓他的身體也滾燙起來。
衛竹兮單手摘下了眼鏡,沒了眼鏡遮擋,那雙眼中的冷漠和鋒利盡數涌現出來。
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單手壓制住了白枳羽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舒服地掙扎,唇角露出了一個笑。
這個叫什么白枳羽的男人不知道把他當成了
誰,但衛竹兮頭一次這樣沒了定力,竟然想放縱一次。
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領口,他聲音微諷,也不知道在嘲笑誰。
“如你所愿。”
鈴聲響起,震醒了床上的人,白枳羽看著空蕩蕩的床側,有些回不過神來。
酒店的落地窗窗簾開著,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
昨夜的記憶回籠,白枳羽捂住了眼睛,他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發了會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跟那個人發生了關系。
身上沒穿衣服,很清爽的觸感,已經被清理過,想也知道是對方做的。
衛竹兮圍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時,白枳羽裸著上半身,身下用被子圍著,坐在床邊,修長指尖夾著根煙,看著落地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膚色極白,上半身的肌肉漂亮而不夸張,有種纖細的美感,是舞者會有的線條,衛竹兮的視線在他身上斑駁的痕跡上轉了幾轉。
白枳羽察覺到動靜,側頭看他。
對方看他的眼神稱不上友好,里面情緒晦暗,衛竹兮頓了頓,眉梢微揚,唇角一如既往蓄著笑“醒了”
白枳羽“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