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嗎我讓司機接你。”
衛竹兮除了每周一次的選修課時,其他時間很少見到對方,這是他頭一次額外叫他,他應了聲“有空。”
司機等在校門外,衛竹兮上了車,被送到了一處高檔公寓。下車時,司機為他打開車門,他彎眸說了聲謝謝。
男生穿著白襯衫,氣質干凈,親和有禮,司機很少被他服務的人道謝,臉上帶著笑意開走了車。
衛竹兮按照白枳羽說的地址上了樓,剛按了門鈴,電子鎖就自己開了,門后沒人,他頓了頓,走了進去。
這里完全是富人小區,跟老城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公寓明顯被改造過,家具不多,空間寬敞,大片的落地窗讓房間采光極好,他往里走了兩步,在一個開著房門的房間前停住了。
白織羽正坐在一個畫板前,看著窗外出神,五顏六色的顏料弄臟了他的白色上衣,陽光落在他漂亮的臉上,他動了動漆黑的眼珠,握著畫筆的左手開始在調色盤上調色。
余光一瞥,他看到了衛竹兮,停了筆。
衛竹兮看著他面前半成品的畫作,畫的是高樓巨獸之上的天穹,構圖和色彩的沖擊強烈,比現實中的景色多了一種說不清壓抑和狂熱,作畫者技法精湛,描繪的是自己眼中的風景。
他想到學校關于白織羽的傳聞,天才畫家,年少成名,十八歲拿到了國際上有名的藝術獎,二十歲舉辦了多次巡回畫展,二十二歲就被特聘為玉城藝校美術學院教授,在繪畫界相當有名。除此之外,他不菲的家世也常常被傳聞提及。
他們年紀其實相差不大,衛竹兮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只比對方小一歲。
白織羽收了筆,沒有看他,轉身想去洗手間洗手上的顏料“你等一下。”
剛要進去,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撐住了門,他看著面前的門板,一頓。
衛竹兮視線落在他霜白耳后的一顆小痣上,笑道“白老師,反正待會兒還要再洗,不必浪費時間。”
“這可是你說的。”
白織羽想到昨晚的夢,抓住他的手腕,還想動作,卻被按住了手“白老師為什么讓我來你家”
衛竹兮沒想到自己會被送到白枳羽家里,他以為兩人會是在酒店還是什么地方。
雪松般清冷的氣息包裹住了白枳羽,他呼吸微急“我樂意。為什么問這個”
衛竹兮笑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你不會隨便帶人回家。”
白織羽眼
睫顫了顫,他猛地翻身,雙手鉗制著衛竹兮的手腕,把對方推在了墻上。
眼底深處的占有欲化成了侵略性,他直直看著衛竹兮的眼睛,卻在對視的瞬間又不敢看他“今天我在上面,你乖一點。”
如果說最開始是意外,他雌伏于衛竹兮身下,可現在他是衛竹兮名義上的金主,早該按自己的心意來。
他想狠狠地占有這個人,把他融進身體,看他陷入意亂情迷。
衛竹兮發現了他今日微妙的不同來,眼睛微瞇,終于不再是那副逗小貓的姿態,白枳羽莫名感到危險,下一秒,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他被抱到了洗手臺上。
很大的力度,他使勁掙扎,衛竹兮卻紋絲不動,白織羽身高有一八三,對方比他高大概兩厘米,兩人身高相仿,但白織羽發現他完全比不上這人的力氣。
他一慌“你”
浴室里霧氣繚繞,曖昧的聲響回蕩在空間里,衛竹兮看著白枳羽沾了淚珠的臉,笑道“白老師,你真的希望在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