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焦”
楚焦側頭,認出他來,瞇起眼睛散漫道“杜總。”
杜總向來不怎么出席有楚焦的地方,這次晚宴的舉辦方邀請的是與自身切實相關的人脈,恰好和楚焦的人脈圈不那么重疊。
杜總在名單里可沒見到楚焦。
他站起身,笑著打招呼“竟然在這里遇到你,楚總的容貌還是這么引人注目,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這話帶著惡意,他舉杯致敬,怎么看都是笑面虎。
楚焦裝作沒看到,垂著眼喝酒。
楚焦二十四歲,尚且年輕,他發家的路子不是秘密,底蘊就差了這些大家族一截,哪怕目前身價不低,也隱約被自詡高貴的富家子弟瞧不起。
加上他向來張狂,鬣狗一般不擇手段,有人被他搶過項目,嚙下過利益的肥肉,早就懷恨在心,擺不出好臉色。
杜總就是其中一位,他沒有罷休,看著楚焦的左臉,突然晃了晃盛著香檳的高腳杯“我一直很好奇,楚總左眼的傷疤從何而來”
“就是單純好奇,楚總要是不方便也別怪罪,我提前陪個”
話音未落,杜總就被香檳淋了滿頭滿臉,滴滴答答地從衣領而下,酒液沾濕了他的皮膚,發絲狼狽的粘在額前,像只丑陋的水鬼。
他呆滯住了,難以相信。
“砰”
楚焦五指松開,手里的空玻璃杯就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刺耳的聲音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唇角扯起一個稱得上笑的東西,眼底卻一片陰冷“杜總,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撞到我,酒卻都灑到你身上了,多倒霉啊。”
部分人才注意到這里的爭執,好奇望來。
旁邊圍觀了全程的人目瞪口呆。
有侍應生匆匆拿來毛巾“先生,您還好嗎”
杜總面色由白變紅再變綠,他手一伸就要將杯子也潑灑在楚焦臉上,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握住了他的手腕。
觸感冰冷,力度不容反抗。
楚焦已經快落到杜總臉上的拳頭也被握進了一個戴著黑色手套的掌心。
杜總抬頭看去,瞬間對上世樅宮冷沉的眉眼。
氣氛漸度拔張,侍應生不知如何是好,主辦方也聞聲趕來,看著狼狽的杜總,加上聽聞過楚焦圈內的名聲,面色并不好看“楚先生”
察覺到掌下楚焦的手還在用力,力氣大到發顫,世樅宮頓了頓,松開抓著杜總的手,側身一轉,左臂叩著楚焦肩膀往側退開兩步,稍微遠離了杜總。
他斂眉思索。
這種場合楚焦最擅長偽裝和忍耐,如今的狀態很不對勁
楚焦看向攔他的世樅宮,平日的惡意和玩味消失殆盡,喂唯余陰沉和某種蠢蠢欲動的邪性“你他媽別多管閑事”
下一瞬,世樅宮扶著他的后腦,安撫地吻了一下他的左眼眼皮。
涼薄卻柔軟的唇一觸即離,沾著幾分甘冽的酒香。
醇厚低沉的嗓音從楚焦耳邊傳來,聲音壓得低,帶著清緩的鼻息,聽不出有情還是無情,但認真的意味卻很濃“很獨特。”
楚焦半天沒說話,世樅宮攬著他的腰看向主辦方,面色沉靜而冷感“抱歉,我未婚夫醉了。”
這場鬧劇該及時止損,他拉著楚焦往外走。
周圍人眼睜睜看著世樅宮牽著對方走了,就連憤怒的杜總也顧不上憤怒了,往后撩了一把濕答答的頭發,側頭問周圍人“不是楚焦什么時候是世樅宮的未婚夫了”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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