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隱約有人群的嘶吼聲傳來,被扭曲成失真的磁帶電流聲。
“他快輸了”
“我在他身上壓了全部的賭注,一切都完了。”
“oser站起跟他打啊站起來”
周圍一片噓聲,他勉強睜開眼皮,隔著圍繩,面前是一張張憤怒而失望的面孔。
腿骨痛得幾乎痙攣,楚焦嘗到了唇齒間粘膩鐵銹的氣息。
倒計時結束,勝負已出,對面的白人拳擊手卻仍然猩紅著眼睛步步緊逼,裁判匆匆來攔,不斷喊停,對手卻死不停手,每一拳都落在楚焦腿上,楚焦感覺耳邊的嗡鳴聲越來越大。
他抬臂護住頭部,想反擊,身體卻已經到達了極限般無法移動半寸。
這些記憶恍惚而深沉,總是忽隱忽現的出現在他腦中,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刻。
明明最近出現的次數已經很少了,今天卻又來勢洶洶的襲來。
楚焦躺倒在床上,困獸般蜷縮起了身體。
大雨漂泊而下,別墅被籠罩在一片雨幕中,世樅宮進了大門,管家上前道“世先生,楚總回來了。”
世樅宮頓了頓,換了被水沾濕的鞋子,洗漱好坐在餐桌上時卻沒見到楚焦的人影,他看向管家。
管家挺直腰背,幾乎要摸一把汗“楚總似乎心情不佳,剛回來就讓我們不要打擾他。”
世樅宮思索片刻,起身去了三樓,指節輕叩楚焦的臥室門扉。
半晌卻沒有任何動靜,他壓了壓把手,發現房間沒有反鎖,索性直接推開了房門。
床上的人姿態痛苦地護著自己的膝蓋,額角浮滿冷汗,向來健康的唇瓣色澤渡上單薄的蒼白。
世樅宮一頓,走近他時發現他在細微的顫抖。
身邊靠近的人讓楚焦猶如一只被侵犯領地的暴怒獅子,吼道“滾開。”
那人卻絲毫不受影響,緩緩坐在他身邊,將他抱在懷里“怎么了”
是世樅宮。
楚焦渾身顫抖,從未讓別人見到過的脆弱模樣展露出來,讓他仿佛被剝了皮,扒了骨,只想將自己藏起來“我讓你滾開你沒聽見嗎”
他這樣子很兇,但在世樅宮眼里卻像一只努力豎起尖刺保護腹部的刺猬。
和對方親近時世樅宮曾力道很輕地觸碰過他的膝蓋,那里的傷疤幾乎消失不見,只留下淺淺的印記,但他清楚知道這處受過什么樣的傷痕。
想到了解到的一切,他攬著懷里人的手臂緊了緊。
楚焦猛地起身,想給他一拳,手卻被抓在一個溫暖的手心里,世樅宮俯身吻了一下他臉上的疤痕“痛嗎”
他水墨般的眼睛里憐惜太多,壓著不知對向誰的鋒利,楚焦抓住他衣領的手猛地蜷縮起來。
世樅宮卻不放過他,步步緊逼地將他固定在自己的懷里,聲音很啞“我教過你什么”
楚焦還不說話,扭過頭不看他。
襯衫扣子被解開,衣物一件件滑落,楚焦卻沒有反抗,任憑對方的指腹撫摸過他溫熱的皮膚。
一個吻落在了楚焦的膝蓋上,又落在他背后細小的疤痕上,觸感溫暖,每過一處都留下炙燙焰火,他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世樅宮再問了一遍,聲音又緩了幾度,耐心地像在對待什么異常脆弱的、需要被好好呵護的寶物。
仿佛確認了什么,片刻后,楚焦顫抖著低垂頭顱,將額頭抵在他的肩窩,緊緊抱住了他,力氣大到幾乎要他嵌入自己身體里。
抵御外界的刺猬終于收起了尖刺,露出了任人揉捏的柔軟肚腹。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