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選擇閉死關,不破練血不出關嗎”
陳萬良聽見這話。
他不禁默默朝著陳家族地的深處望去。
那個方向,正是他陳家老祖宗選擇閉死關的位置所在。
“煉臟之境,在這淮水郡內便可稱之為頂尖。”
“而煉臟之上的練血,在這淮水郡內便可稱之為無敵。”
“若是老祖宗真的能夠從煉臟圓滿,突破到煉臟之上的練血之境,父親您心中想要一統這淮水郡的想法,或許便能輕松實現了”
說著說著,陳萬良便轉過了身。
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無奈。
身為軒轅大陸,無數仙宗之一的五岳宗弟子。
他很想與自己的父親說清楚。
這個冰冷且殘酷的世界之上,唯有手中掌控的實力,才是一切。
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制定此方世間的規則。
手中的權利,麾下的軍隊。
對比那些高高在上,超脫出了凡俗的仙境修士而言,不過是那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罷了。
但是,后來他才發現
他的父親陳易升,似乎已經被權利所蒙蔽了雙眼。
當初,剛加入無數仙宗之一的五岳宗之時。
便有著無數的前輩曾經說過,權力是一種蝕骨的毒藥。
即便是超脫出凡俗的仙境修士,一旦觸碰。
你的心境,就會變得不太純粹。
很多時候,都難以放下。
之前,陳萬良還覺得這番話沒什么意義。
權力與力量之間。
該選擇哪一個,這不是明眼人都應該清楚的嗎
只是,現在看來
似乎是他有些太過于天真了。
轉過了身,沉默了許久之后。
忽然,陳萬良又一次出聲了。
他對著身后的父親陳易升說道。
“父親,算算時間,我也該回宗門了”
陳易升忽然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兒子陳萬良,他的眼中閃過了些許不舍的神色“這么快便要回去了”
陳萬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下一次,什么時候回來”
陳易升張了張嘴,沉默了片刻之后,這才出聲詢問道。
而陳萬良則是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出聲回答道“一年兩年或者年這誰又會知道呢踏入仙宗,很多時候都需要隔絕凡俗之中的一切事情,傾心于修行之間,不過若是父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與我說的話可以讓人寄信給我。”
說完,陳萬良便朝著自己的房間默默走了去。
僅僅是片刻之后,陳萬良便消失在了陳易升的視線之中。
此時,陳家家主處理政務的房間外。
便僅剩下了陳易升一人。
“權利,以及力量”
陳易升低聲呢喃著,他默默的抬起頭,眼中有著些許迷茫之色一閃而過。
不過,僅僅是片刻之后。
他眼中的迷茫便隨之消散了。
留下來的,便是那深深的堅定之色。
力量,很重要。
陳易升從出生至今,心里便很清楚。
所以,他才會費勁一切的能力,將自己的兒子送入軒轅大陸的仙宗之中。
但是與之力量相反的權利,這對于陳易升來說同樣很是重要。
他所在的陳家,在這淮水郡之中已然經營了數百甚至上千年。
他從出生之時,所追求的便是極致的權利。
他的那位已然逝世的父親,心中所期盼的,便是希望陳家能夠不斷發展,不斷的壯大。
甚至于,一統整個淮水郡。
所以,權利的追逐,這便成了陳易升這一生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
當然,這是在保全家族的前提之下。
而他若是放棄了對于權利的追逐。